这些年来,凤桉的性格也逐渐变得成熟稳重,把妖界交到她手上,江秋渔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不过一切都还得看苗以苏跟凤桉的意思,江秋渔只将自己的想法大概说了一遍,具体该如何处理,就让这两人自个儿去想吧。
苗以苏没有话说,她都听江秋渔的。
倒是凤桉得知此事之后,着实纠结了一段时间,等到她离开魔界之时,凤桉还特意给江秋渔和林惊微送来了请帖。
“我跟折露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师姐,秋渔姐,你们到时候记得来喝喜酒。”
江秋渔郑重地收下了请帖,末了忽然抬眸瞥了一眼林惊微,这一眼似有深意。
林惊微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江秋渔将请帖收好,笑道:“先提前说一句恭喜,到时我跟你师姐一定会准时到的。”
凤桉对着两人抱了抱拳,然后跟着妖族的人一起离开了。
婚期就定在来年三月,正是春光明媚的时候,等凤桉走后,江秋渔才打开请帖看了一遍,边看边感慨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当年那个冒冒失失的小鸟,居然也要成亲了。
江秋渔颇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微妙感。
林惊微也凑过来跟她一起看,江秋渔哼笑了一声,一把合上请帖,“方才你怎么不说话?”
林惊微站直身子,清艳的眉眼间毫无波澜,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没什么好说的。”
江秋渔啧啧两声,没有戳穿她。
就装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是真的一点儿都不关心凤桉呢。
也不知是谁,早早地就开始在自己的宝库里选上了,就想挑几样最好的新婚贺礼送给师妹。
清蘅君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别扭,面冷心热,所有的感情波动,都深藏在了淡漠的眼眸之中。
江秋渔又想起林惊微坐在床榻边,手指捏着绣花针,认真绣荷包的场景,心口顿时涌上了一股热流,莫名感觉自己被戳中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反差萌?
——
是夜。
江秋渔背对着林惊微,手指抓紧了床褥,用力到指节泛了白,眼前被薄雾熏染得雾蒙蒙的,看东西都有了重影。
林惊微的指腹覆上了她的眼尾,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珠,嗓音透着股哑意,“阿渔……”
她很喜欢在这时候轻唤江秋渔的姓名,无需多说什么,满腔浓烈的情意都藏在了这两个字里。
江秋渔脑袋晕乎乎的,无意识地嗯了一声,她眨眨眼,眼里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视线总算清明了几分。
床幔随风飘动,鲛珠将床帐里照得格外明亮,江秋渔咬着自己的手指,无意义地哼哼了两声,视线无意中扫过枕边时,尤带泪意的双眼倏地睁大了几分。
等等!
这根雪白柔软的东西!
这不是她的毛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