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雪子下的太突然了,白天还是大太阳,林臻你们赶紧去。”
俩人朝后山狂奔,一路上雪子夹着风砸在脸上又冻又疼。
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他们到了后,林臻抱着桔梗分别在两条土垄周围堆起,而纪淙哲连忙把稻草松散地铺到蔬菜上,确保不压着菜又能保温。
林臻挡着风划火柴,点了好久,才把桔梗燃了起来,他又给土垄旁的其他桔梗堆点火,随着漆黑的浓烟滚滚,周围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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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心中忐忑不安,甚至在这一刻清晰地意识到作物对农民的意义,要是扛不过冻,那么他俩的蔬菜全玩完。
地面上已经薄薄一层雪子了,而天空已经渐渐飘起了小雪。
纪淙哲问“应该差不多了吧?”
林臻也不懂,只是看着桔梗已经燃尽了,周围还有些余热。
他俩又继续站了半小时,后面实在太冻了,只能不安地回到屋子里。
四斤重的被子已经抵挡不住寒意了,纪淙哲索性就同林臻商量。
“咱们把两条被子叠一起盖吧。”
林臻只是皱着眉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同意了,没办法,毕竟他也不是铁打的身体。
两个人挤一个被窝,身上盖着加起来八斤的被子,再把厚重的外套往上面一盖,真是前所未有的舒服。
更何况旁边还有一具温热的身体,纪淙哲简直舒服得整个人都要化了。
他感慨“早知道我们前段时间就该睡一个被窝了,还遭这些罪干什么。”
林臻这时不习惯也只能将就了。
只是一晚下来,纪淙哲的睡相令他有些难忍,他之前把脚塞他被窝,习惯了也可以。睡一个被窝也勉强可行,可他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林臻就十分膈应,毕竟他打记忆以来,就没跟人这么亲密接触过。
起床后的第一件事,俩人就去后山看蔬菜,昨夜的雪还在下,他们凌晨去抗寒到现在也就短短五六小时,雪就已经积得很深了,走在田野上,鹅毛大雪密密麻麻落下,都令人睁不开眼。
见状俩人都不抱希望,到了地里,看到稻草上厚厚一层雪,林臻伸手打掉一些,揭开稻草仔细观察,没想到这些蔬菜还挺耐寒的,他们姑且把心放肚子里了。
可是吃过早饭,纪淙哲抓着米去鸡窝那边,一看却傻眼了。
操!不是吧。
由于他们疏忽,忘记给鸡窝修整一下,除了没漏雪,其他肉眼可见的简陋,养了两周多,两只鸡仔的绒毛都已经褪去了,变成了深褐色,再过一阵子也许就成年了,结果一场雪,鸡仔挂了一只,纪淙哲过去摸了摸,已经梆硬了,而另外一只似乎也马上要半死不活了。
纪淙哲赶紧把仅剩的鸡仔揣怀里,另一只手拎着冻死的鸡仔回屋。一只鸡仔两块五,他俩劳心劳累还没赚着什么钱呢,赔本买卖倒是做了一笔。
“鸡怎么处理?”
林臻看着这只巴掌大小的鸡仔,皱眉道“埋了吧。”
他始终觉得鸡得宰了才能食用,像这种冻死的属于非自然死亡,总是膈应的。
可纪淙哲不以为然,只要不是病死的鸡仔,那就没什么关系。
“埋了多可惜,两块五呢,你这纯属糟践食物,你不吃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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