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兄长!”李桓跳下马车,“你们都是英雄豪杰,岂能没有好马相伴!”
“等我在长安赚了铜钱,就给三位兄长买马!”
“小弟保证,你们会拥有自已的马,好马!”
三个堂兄闻言,不禁相视大笑。
“哈哈哈!好!四郎,你是将来的家主,说话可要算数!”
“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口钉,四郎,你莫要诓骗哥哥!”
三人听说李桓舍得买马,都是笑颜逐开,喜不自胜。
云禟闻言,却是有点肉疼。
买马?那是一点钱么?
如今马贵。他们兄弟每人一匹健马,就是四匹,起码也要两百贯!还是铜钱!
正在这时,忽然一个清朗悠远的声音,半吟半唱的传来,却是:
“前方何处道缘深,无福清闲有分奔。老来功亏一任魔,全真教语勿蹉跎…”
这诗像是道偈,听起来颇有飘然出尘之意,似乎出自道人之口。
李桓听到“全真”二字,不禁心中一动。暗道:“难道是全真教的道士?丘处机的门人?”
正思忖间,后面一个身穿道袍、手持拂尘的中年道士,骑着一头毛驴,悠然而来。
他的速度很快,转眼间就跟了上来。
这道士目光澹宁,神情散朗,气度清越,倒还真有点世外高人的模样。
云禟和李孝真等人眼见是个道人,无不让在路边,让他先过,以示礼敬道门之意。
那道士偈语一停,手掐一个仙鹤指,曼声说道:“福生无量天尊,诸位檀越请了,多谢借路。”
说完拂尘一扬,便要骑驴而过。
可是他看到李桓,忽然面露惊疑之色,停驴凝神和李桓对视两眼,口中“咦”的一声,竟是飘然下驴,往李桓走来。
“福生无量天尊。”道士掐个子午诀行礼,“这位小檀越,端的好相貌啊。”
说罢目光烁烁的看着李桓,毫不掩饰赞赏之色。
马车上的云裳见了,不禁秀眉一蹙。
她不喜欢和尚道士,因为同行相斥。她觉得和尚道士就是同行。
李桓却是叉手还礼道:“道长谬赞了。”
他倒是希望这道士对自已大吹一气,胡编乱造一番,最好说自已前途无量。
如此一来,三位堂兄就更愿意为自已效力了。云禟这便宜老丈人也能更重视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