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蹇义更受伤了,他伸手指向徐增寿。
“滚一边去!一个七品官不好好上班,大白天跑到这来干嘛?”朱寿一巴掌拍掉蹇义伸出来的手说道。
蹇义立马意识到自己犯糊涂了,不管怎么说,他大白天跑到醉仙楼来确实不该,如果这件事被上官知道了,他最轻都要被训斥一顿,说不定他还会被革职。
“朱公子。”邀月此时盈盈走来,脸上虽然保持着端庄平和,可眼中却满是激动之色。
“啊,听说你这几天身体不好,过来看看。”朱寿不愧是两世加起来几十年的钻石单身狗,开口就直接把气氛杀的死死的。
“天气炎热,请公子移步屋内用茶。”邀月掩嘴轻笑地说道。
蹇义原本被朱寿和徐增寿打击的碎成几块的玻璃心彻底变成了齑粉。
他顶着大太阳在这等了一天了,别说茶水了,连个板凳都没给,朱寿这才刚到,脚还没站稳呢,不仅邀月亲自出来迎接他,还盛情地邀请他进屋喝茶。
“小女子这几日身体不适,早上吃过药后原本只打算小憩一下,没想到一直昏睡到现在,失礼之处还请蹇公子海涵。如果蹇公子和诸位公子不嫌弃,就请一同喝杯粗茶。”
邀月说完朱寿才注意到,蹇义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徐增寿还小声地跟朱寿说,蹇义几个人都是那天参加诗会的。
“那就叨扰了。”茹瑺一脸激动地说道。
他可不管邀月是真心欢迎他们,还是沾了朱寿的光,反正能见到邀月他就高兴。
他不是蹇义,他是茹太素的族侄,茹太素可是闻名天下的大儒,在浙江参政任上恩准返回原籍侍奉父母,可听说皇帝已经下旨征召他入朝。
有了这样的背景他不害怕徐增寿,更不会担心朱寿这个毛头小子。
“兄弟,你还真没说错,有些人就是脸皮厚。”徐增寿状若无意地说道。
朱寿翻翻白眼,徐增寿还真是现学现卖,这就诬陷上自己了,他可没说过这话。
四人跟着邀月走进屋,翠儿奉上茶水就站在邀月身后,对着蹇义等人怒目而视。
她是看出来了,自家姑娘对这位朱寿公子是情有独钟,虽然人小了点,可才华确实不错,还是一介平民,说不定自己姑娘这次又了个好归宿呢。
就是那个什么蹇义,还有那个茹瑺,态势讨厌,这几天就没消停过,仗着自己官身经常跑来打扰,后边听说邀月要找一些士子,更是借着这个由头带着一大堆人过来。
幸亏姑娘聪明,一下就看穿了他们的小伎俩,来个闭门谢客,现在倒好,他们竟然恬不知耻地跟着朱寿进屋喝茶。
“听说你生病了,好点没?”朱寿看着邀月说道。
“多谢朱公子关心,我就是偶感风寒不碍事的,公子嘱托的事我已经,”
“没事,身体重要,那件事不着急,你身体不舒服可以先放一放,实在不行我再想别的办法也是一样的。”
“公子误会了,人我找的差不多了,原本打算这几天就去跟公子说得。”邀月赶忙说道。
朱寿不经意间一瞥,看到桌上一张素笺,上面行娟秀的字体,‘朱颜辞镜花辞树’。
“姑娘好才情啊!”朱寿看着那行字忍不住赞叹道。
场面瞬间安静,所有人齐刷刷看向朱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