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想了想付了银子还是慢慢的上去,等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屋子里面清浅已经窝在沈墨的怀里打盹了。
刚刚还好像出了什么事情一样,裴旻心里嘀咕了两句,沈墨以示他坐在前面的椅子上。
这本来就是临时住的客栈,所以屋子并不是很大,而且一些杂七杂八的家具一塞几条凳子一拦,裴旻只要是稍微动一下估计就能碰倒什么东西。
这不,他稍微动了动,放在桌子上面的珐琅瓷器瓶就被他的手臂碰的晃了晃。
沈墨瞪了她一眼,裴旻也反过来瞪他,他才不怕沈墨呢,要打架两个沈墨都不一定打得过他。
这几年他一直在外面磨砺,武功早就已经突飞猛进,而沈墨一直都是在府上当个闲散太子说不定还有些退步,现在他差不多一个能打沈墨三个。
他现在算是江湖人士,沈墨手中的权力拿他丝毫没有办法。
“太子殿下,”他脸上带着些不怀好意地笑道,“您让我上来有什么吩咐。”
沈墨直接翻了个白眼道:“能不能好好说话。”
正这么说着,裴旻已经扔掉了嘴边的牙签,一只脚翘到另外的一张椅子上道:“你是说一定要这算是好好说话?”
算了,和这种胡搅蛮缠的人也说不清楚话,他直奔主题:“你帮我办一件事情。”
“好说,”裴旻把门给带上,也不问他说的什么事情就直接伸出五根手指道,“五万两金子加上一个我提的一个要求。”
五万两金子好说,不过裴旻提出的这一个要求他就需要考虑了,他知道裴旻这人向来没个正行,平时也就是随心所欲的,谁知道他会提出什么要求来。
“你就不问我让你办什么事情吗?”沈墨沉吟了片刻道。
裴旻托着脑袋靠在桌子上道:“你也不问问我想提出什么要求吗?”
这人还是和七年前一样欠扁。
沈墨懒得和他废话,直接开口道:“本宫在楚国和京城的消息断了,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有拿到京城的消息了,本宫想让你帮我把京城的消息传递过来。”
这倒是有趣,裴旻嗤笑一声道:“太子殿下不是号称有上千暗卫的人吗,怎么就连一点京城的消息都传不出来?”
他就知道裴旻先要挖苦他一顿,沈墨和摸大喵一样摸着怀里的人道:“你能不能带点脑子,本宫就算是有再多的暗卫也是暗地里的,哪能直接这样拿出来放在台面上?若是京城里面已经调出了御林军,本宫若是再拿出暗卫可就算是造反了。”
裴旻这才正色道:“几天前我还在朝廷的地界,不过并没有去京城,但是也听说了点事情,据说皇上最近龙体不好一直都在休息,已经几日没有上朝了,一直都是二皇子监国,皇后想要插手却无济于事。”
皇后乃是外戚,现在上朝的大臣几乎不知道当今皇后的身世哪能任她干政?现在二皇子监国,风头最盛的无疑是萧贵妃,逼得皇后退居非晚宫。已经可惜当今圣上的母亲早逝,不然太后在皇上病重的时候能有资格垂帘听政。
京城的局势现在已经是一发不可收拾了,沈墨道:“行了,你说说你的要求吧。”
裴旻眯了眯眼睛看着沈墨怀里的顾清浅。
“你在打什么主意?”沈墨的手一顿,目光倒是毫不退让地看着他。
裴旻刚刚张嘴,沈墨已经把怀里的人小心地放到床上,把他拉到了外面去。
清浅揉了揉眼睛,她只不过是突然有些困顿睡在这人的怀里,自己并没有睡得太深,听他们说了两句话就已经是半醒的状态,再两人一出去倒是把她彻底给吵醒了。
清浅打了个哈切,听得外面的说话声,她忍不住蹑手蹑脚地跳下了床,挨着门听着外面的声音。
还有什么事情是当不得她当面讲的。
“干嘛干嘛?”裴旻被他拉了个趔趄,站稳了脚跟道,“这还有什么事情。”
沈墨拍了拍袖子问道:“你在打她的主意?”
裴旻看他的样子有些好笑,双手抱胸靠在后面的柱子上道:“是又如何?”
“那本宫找别人去,”沈墨冷笑道,“本宫认识的江湖人士并不比你少。”
一听他要找别人去,裴旻赶紧拦住他道:“别别别,谁打你那姑娘的主意,我都和她从小玩到大的,要打她的主意哪能还轮得到你下手啊。”
这五万金子可不能插翅而飞啊。
“那你要什么。”
“虬龙玉。”裴旻俯下身子戳了戳他腰间的玉佩道,“若是我一不小心被宫里的人抓住还能用你的玉佩当做免死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