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田进宝点头:“江爷性子豪阔,他亲口说了一笔勾削,那就不会再找后帐。”
“可怎么就这么了了呢?”梅东篱还是有些担心。
即没伤人,也没破财,这不符合他对黑帮的认知啊。
他无法理解,田进宝却发现了一个细节,先前白额虎看到谢长风,脸色立刻一变。
他是江湖人物,习惯于看风色,特别留意这些。
“虎爷看到他,瞬间仿佛如老虎变成了老鼠,不但惊,而且怕。”
但他又疑惑:“为什么呢,不是说这个谢长风只是夜总会的服务生吗?虎爷怎么可能怕了他。”
无论如何,他都想不出白额虎会害怕谢长风的理由。
可他又相信自己的眼晴。
他虽然六十多近七十了,但长年练武,一双眼晴比年轻人还要锐利,尤其是江湖经验,那更不是一般的毛头小子赶得上的。
他确认自己绝不会看错。
白额虎看到谢长风的那一刻,就是变了脸色,就是怕了。
梅东篱没注意这些,即然事了了,他也就吁了口气,对谢长风道:“你可以走了。”
随又狠狠的道:“离浅影远一点,你若敢乱打主意,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不可承受的后果。”
“梅叔你放心,我绝不会伤害梅姐的。”
谢长风抚胸为礼,转身离开。
看着谢长风离开,梅东篱恨恨的哼了一声,随即换过笑脸,对田进宝道:“田爷,今夜多亏了你,走,喝一杯,小侄还有点小小心意奉上。”
田进宝眼中却带着思索之色,道:“东篱,这个谢长风,听说以前是夜总会的服务生?”
“是啊。”
一说到谢长风,梅东篱是一肚子烦燥,这会儿就全倒了出来,把谢长风的过往大致说了,又道:“浅影跟他其实没什么,她就是顽皮,当时马文东追她,追得太厉害,家里又逼她,她就起了顽心,跟这个谢长风搞了个假结婚,但这谢长风却是属狗皮膏药的,竟还缠上了浅影。”
他说着重重的哼了一声:“今天要不是虎爷突然出现,我就要一枪了结了他,趁机把这事给结了。”
他一脸的悻悻然,似乎还在为放过了谢长风而遗憾。
田进宝看他一眼,没有把白额虎见了谢长风,脸色大变的事说出来。
其实这会儿他也有些疑惑了。
自己真的看清了吗?
可为什么呢?
堂堂虎爷,怎么可能怕了一个夜总会的服务生?
想了想,他对梅东篱道:“这个谢长风,功夫不错,如无必要,还是不要往死里得罪他。”
“难道我还怕他不成。”梅东篱怒哼:“只不过是浅影这死丫头死犟死犟的,否则我早就叫人收拾他了,哼。”
他这个态度,田进宝就不好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