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总搓了搓手,目露期待,“良心价了,梁先生,散场一起热闹热闹?”
这人打探过梁纪深的底细,不算重欲,省里的那些贵胄人物,属他要求最高,要合眼缘,有男女的好感,单纯泄欲他没兴致。
台上的女孩哪个不是天生丽质各领风骚,唯独何桑登台后,他眼里明显起了涟漪。
“稍后我有会议,再约。”
梁纪深心底翻腾出燥意,披上外套扬长而去。
绕过楼梯口,他进入一扇门,院长已经在恭候,茶几上有一壶沏好的毛尖。
他落座喝了口茶,漫不经心问,“她怎么换戏了。”
院长知道何桑与这位分得体面,不敢隐瞒内情,“崔曼丽攀了高枝,要争台柱子,我不得不安排她。”
梁纪深表情极淡,“什么高枝。”
“姓顾,是梁二公子的部下。”
“我二哥?”他挑眉,若有所思转动着茶杯,这倒奇了,梁老二和他是井水不犯河水,真有冲突了,总是梁老二让步。
“她好歹跟过我,不论崔曼丽背后的男人什么来头,公然打我脸,不行。”
“那您二哥。。。”
他放下杯子,“任何人也不行。”
院长心有余悸,“我明白了。”
送走这尊大佛,院长忙不迭冲到后台,何桑正在卸妆,他温声赔笑,“小桑,明天开始曼丽继续演《色戒》,你还演你原来的戏。”
何桑感到意外,“她肯吗?”
“是院里的决定。”院长拍了拍她肩膀,“曼丽没你有眼光啊,没跟对人。”
她握着卸妆棉,没吭声。
跟对没跟对,统统是黄粱一梦罢了。
是梦,总要醒的。
何桑走出剧院,刚要拉车门,一只男人的手从侧面挡住她,“何小姐,留步。”
她停下。
“您有时间吗?”程洵解释,“您的护照在梁先生书房。”
何桑说,“麻烦程秘书代劳。”
“梁先生让您亲自取。”他示意不远处,黄昏的光影笼罩住车里的男人,只一副模糊轮廓,裤管笔挺,双腿修长。
何桑有顾虑,“什么时候取?”
“今晚。”程洵也懂她的顾虑,“宋小姐不在。”
话已至此,她没法推脱了,“我七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