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不了一辈子,我以后不会麻烦你。”
梁纪深左手握拳,抵在唇鼻间,车速愈发猛。
回到金悦府,何桑坐在客厅,斜对的房门没关,梁纪深向上一扯脱掉毛衣,宽阔的背肌胀起,在抻动间又凹陷,腰线匀称,沉重的蜜腊色。
酒劲上涌,她昏昏倦倦移开视线,刚起身又不可控制地栽倒。
梁纪深换了一套浅色的居家服走出卧室,何桑已经蜷缩在沙发睡着了。
他凝视她许久,直奔书房。
程洵半小时后赶到别墅,带了一摞加急的文件。
梁纪深翻了翻内容,“梁家的动静你仔细留意,另外,剧院有一个叫崔曼丽手脚不干净,在她酒里下了药。”
程洵说,“我调查那个鲜肉了,姓李,是胡姐养得小男友,经常用下三滥的手段骗女人,有群演曝光和他的聊天记录,也是胡姐摆平的。他打算故技重施对何小姐下手。”
梁纪深平静得过头,“我知道。”
程洵打量他,他仓促出院,竟然是为这事。
从鲜肉的魔爪下救人。
“是崔曼丽导致她受伤。”梁纪深掸了掸烟灰,“你掂量办。”
程洵了然于心,“我会给她教训。”
。。。。。。
何桑醒来是在朦朦胧胧的浴室里。
梁纪深湿漉漉的短发捋向脑后,梳成锃光发亮的背头,她在他怀里,绵软无力贴着他心跳。
“你吐了一夜,折腾到天亮才睡,我没吵你。”男人胳膊横过她腋下,固定在水池台,擦拭她发梢和锁骨的污秽,室温潮冷,他的每一寸却炙热,肌肤相触激起一层颤栗。
尽管什么没发生,何桑神色也不自然,“你的衣服呢。”
他低头清理,“蹭脏了。”
对面的镜子内,男人脊背弓起,朝前倾轧,顶住她的胸膛坚硬如铁。
何桑脑海不自觉浮现他们以前亲密的画面,梁纪深需求极其旺盛,跟他去外地出差,每个午后他都在落地窗前同她嘶吼纠缠,大汗淋漓。
汗液泻在她背部,犹如蜡油一般,浓稠又烫。
她夺过毛巾,“我自己擦。”
“我出去等你。”男人面不改色拉开距离,关上门。
角落堆积的沙发垫和床单染了一大滩呕吐物,呛鼻的酒味,她和梁纪深的衣裤也卷在其中。
真是折腾得够狼狈。
何桑酒量小,鲜肉敬她的那杯酒又烈性,难受得神志不清。
她拾起来,掀开洗衣机盖,滚筒里泡着一件没剪吊牌的女士睡裙。
细肩带,半透视的蕾丝深V,高开衩,是那种热血沸腾的火辣。
清纯系的宋禾,也有这样奔放风骚的一面。
梁纪深倚在墙角抽完一支烟,返回敲门,“洗好了吗。”
何桑回过神,“洗好了。”
从浴室出来,她抻了抻衣角,“借你的衬衫穿,明天还你。”
男人也穿了白色系的高领毛衣,高挺饱满的额头在焦黄的晨光中泛着瓷釉的光泽。
“明天没空。”他声音是烟熏后的沙哑,“下周。”
明天是12月16号。
宋禾的生日。
何桑想到这,不禁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