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真无什么必要,反而坏了本身修行,更别提因此放肆而犯世间禁律,悔之晚矣。
比如入微门张燕飞之事,他若不犯禁律,哪怕只有二阶修为,如今依然可得逍遥。”
她最后举了张燕飞的例子,假如张燕飞不做那些错事,难道日子就不好过吗?二阶墨客之能,干点啥不行,更何况他已经是南花美术学院的院长、东国美协副主席。
她与何考这一问一答,等于把钱固然也捎了进去。
钱固然闹了个红脸,却也硬着头皮接茬道:“宗法堂传令,四阶及四阶以上术门弟子,不得插手隐蛾之事、不得在栖原现身出手,想必就是林前辈方才说的道理。”
其实何考也不是真要一个答案,很多问题他自己都能想得通,但这些话堵在心里很久了,不问出来就不痛快,也算是一种情绪宣泄吧。
两位高人愿意耐心解释,他也就点头听着。
林青霜接下来的话,却令他很紧张:“小考,这么多人都把你当成了隐蛾,给你带来的麻烦与凶险不少。如今你已知道隐蛾之事,心中可有什么怀疑对象?”
何考很谨慎地答道:“在今日之前,除了武岩骏,再没有任何人找我提过隐蛾。”
林青霜:“你不知更好,免得再卷进事端。
还有一件事,我想求你行个方便,就是这枚兽爪挂坠,我想借用一段时间,也不能白借,租用吧。
若为筑基,此物对成年人已无太大功效,但亲戚家有个孩子,我想给他佩戴一段时日,以观其变化。
钱道友,你看租期多长、租金多少合适呢?”
林青霜想“租借”何考的挂坠,有意思的是,她最后谈价钱的时候,问的不是何考,而是今天完全沦为捧哏的老钱。
她知道何考可能不太好意思张口,就像现实中很多谈价码的事情,需要找个经纪人来开口。
什么样的中间人能比钱固然更合适呢?需知望气术二阶俗称“掮客”,三阶“纵横家”同时也是更优秀的掮客。
另一方面,何考是今天才知道自己的挂坠有什么讲究,他是个外行,而老钱可是研究此物很长时间了,更能判断出准确的信息。
还没等何考开口,钱固然已经答道:“若是为安神之效,戴多长时间都可以,但您总不能借用一辈子吧?
若前辈的目的,是为了帮那孩子启发灵觉,以观其资质,最短三个月便可显端倪,最长也不必超过半年。
咱们就按浮动租期算吧,三个月到半年之间。至于租金嘛,我估个价,三、五十万差不多。
前辈是将此物交给孩童佩戴,应考虑遗失的可能,建议先付给小考二百万押金……”
林青霜一开口,钱固然就知道她想干什么。收何考为徒没成功,但她收徒的心思却被勾起来了,或许还有一种代偿心理吧。
林青霜本人没有子女,那么就在亲戚家找个孩子试试,而何考的这枚挂坠,若长期佩戴,则有一定的启发灵觉效果,也容易判断那孩子是否合适。
理论上谁都可以修习术法,但实际上大部分人是无法修炼成功的,没必要去空耗精力。听说有位术门长老,曾在自己儿子身上费了莫大心思,最终也没有帮他修炼入门。
这边报了价钱,老钱又扭头冲何考道:“此物暂时交给林前辈带走,倒也不是坏事。这段时间你若继续随身佩戴,依然可能惹来麻烦,且等隐蛾风波过去了再说。”
林青霜当即点头道:“三、五十万?那也不能让小考吃亏,就定五十万吧。
小考,你给我个账号,现在就打二百万押金给你,等到还挂坠的时候,你再退我一百五十万……这东西我今天就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