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乖乖仰着脑袋,白谨一的双手温暖干燥,抹脸的动作也温柔,江深被抹了几下,脸就不自觉热了起来。
“我自己来吧……”江深红着脸道。
白谨一收了马油罐头:“都抹完了。”
江深揉了揉脸,还真是润润的。
白谨一似乎想笑,不过又憋住了,边喝粥边淡淡道:“这几天太冷了,晚上一起睡吧。”
江深吓了一跳:“睡、睡睡哪儿?”
白谨一:“你睡我这儿或者我睡你那儿,你自己挑呗。”
上午的文化课,张直现在是江深的固定同桌,因为白谨一的关系,小天鹅听课听的都有些恍恍惚惚的,直到旁边的张直推了他好几下。
“你怎么啦?”张直问道,“昨晚没睡好?”
江深回过神来,含糊道:“天气太冷了……”
张直:“这种时候练功太受罪了,你下午再练?”
江深摇头:“我早上已经练过了呀。”
张直愣了会儿,惊讶道:“你练过啦……?”
江深:“晚上也要练晚功的。”他皱了皱眉,看着张直道,“这不是基础吗。”
张直:“……”他有些意外,“你这么拼的嘛。”
江深:“师姐的舞场排演很重要的,你是不是也要上台呀?”
张直点头:“除了我,这班里一半都被选上了,荆首席大家都挺喜欢的,脾气好啊。”
江深:“师姐也很严格的,次席还没选呢。”
张直笑起来:“次席哪需要选啊,肯定是你啊。”
荆落云的舞蹈排演果然要在下午正式选出次席,参加竞选的有江深和另外两个舞者,刘星枝和荆落云都在场,端正严肃的坐在落地镜前面,让人一个个上前来跳。
无需竞选次席的群舞们绕了一圈席地而坐,倒是开始偷偷摸摸的八卦次席的名额。
“这种装模做样的选拔有什么意思啊?”有女舞者小声的抱怨,“五楼就这么三个人,刘首席不跳的话,肯定是江深的嘛。”
有人反驳:“也不一定,他年纪又不大,说不定舞台经验不足,发挥不行呢。”
另一人嗤笑了下:“这有什么关系,五楼只看天赋的好么,天选之人,这种所谓竞选就是做做样子,他跳的哪怕不好,也肯定是他。”
张直听不太下去了,回头严肃道:“江深很拼命的,就他那练习强度不会跳不好。”
其余人面面相觑了一番,都不是太信:“之前不是你说他天才的嘛?”
“他是天才啊。”张直理直气壮道,“但天才跟他努力不矛盾,又天才又努力咯。”
江深最后一个动作跳完,荆落云便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刘星枝慢条斯理的伸了个懒腰,手里的笔点了点名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