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桃离开寿庆堂的时候被老太太赏了不少好东西,夸她这件事情做得好。
阮桃心里苦笑,希望你们别后悔吧。
当天下午,二夫人梅氏就喜滋滋的上门,领着章时昀去了柳家,具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但一个多时辰两人就回来了,梅氏的表情也从离开前的欢天喜地变成苦大仇深。
当着老太太的面,梅氏哭着告状,“昀哥儿,就算你不同意这门婚事,也不必这么让我抬不起头吧。”
“母亲,你可知道,昀哥儿去了柳家说了什么话,他说人家长得丑,还说人家年龄大,人家姑娘当时就哭死过去了,柳家就无论如何都不同意这门婚事,还阴阳怪气嘲讽了我几句,我。。。。我都没脸见人了。”
章时昀拿起手中的茶盏吹了一口,“二婶,我的原话可不是这样的,我说的还是比较委婉,是那姑娘自己扛不了事,被人说几句,自己就受不住,以后若是我出点什么意外,这种正妻,如何撑得起当家主母。”
老太太眼前一阵阵发黑,用力训斥了章时昀一顿,就把他放走了。
过了两日,梅氏又张罗了一门亲事,说这次的姑娘年龄不大,长的还特别俊俏,绝对挑不出毛病。
但结果,还是不了了之。
回到庆寿堂,不等梅氏先告状,章时昀就说道:“祖母,二婶这次让我相看的是京兆尹家养的瘦马,我不愿意。”
老太太立刻把矛头对准梅氏,气得直接将手中的茶盏都砸了出去。
“混账,大户人家养的瘦马你都敢塞给昀哥儿当正妻,你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梅氏吓的立刻跪下去,“我。。。。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家有一个模样好的女儿,并不知道那女子就是瘦马啊,昀哥管我叫一声婶母,从娘家算还叫我一声姨母,在这个府里,除了老太太和大哥,我可是跟昀哥儿最亲近的人,我怎么会害他呢,这次真的是我大意了,没打听清楚就贸然上门,以后。。。。我肯定会谨慎一些。”
“没有以后了。”章时昀说道:“婶母说的话,我不会再信了,我行走不便,跟着婶母出门两趟,受到了不少冷眼,我最近两个月,都不想出门了,省得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梅氏:“。。。。。”
老太太:“。。。。。”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们还能说什么,心性这么高傲的一个孩子,如何能受到别人那么多的冷眼和嘲笑。
老太太叹了口气,“行吧,那句过段时间再说你的婚事,我本想着在春闱之前给你定一桩婚事,冲冲喜,没想到。。。。。”
“哎,既然你不想出门,那就好好在院子里歇着吧。”
老太太一摆手,放章时昀离开了。
阮桃听到此事,为章时昀狠狠松了口气,也为自己。
总算不用夹在中间当受气包了。
还有,参加春闱的是章谦玉,凭什么要用章谦玉的婚事为他冲喜啊。
太不公平了。
这天,阮桃从庆寿堂走出来,经过日照阁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出来砰砰的砸门声。
“放我出去!都别拦着我!”
是章程辉的声音。
想来是被大夫人关起来了,阮桃没打算看热闹,快步就要离开。
谁知道章程辉隔着门缝看到了她,出声喊住她,“阮桃,你过来,我有话要说。”
他是主子,阮桃不得不停下脚步。
她迟疑的走上前,对着门缝里的人说:“二爷,您唤奴婢是有什么事吗?”
章程辉压低声音说道:“我母亲应该知道了,她肯定会对付。。。。她的,你去帮我看看,别让她出事。。。。。”
阮桃:“。。。。。”
我闲的蛋疼去管这事。
你们一个两个前后脚来刺杀章时昀,真当我是圣母啊。
旁边的侍卫拦在阮桃身前,“姑娘,你该离开了。”
阮桃干笑,“二爷,您刚才说什么奴婢没听清,奴婢现在该回去伺候大爷了,就先告退了。”
阮桃转身走了。
“别走,阮桃,我知道你是个心善的人,寒冬腊月你不顾自己的危险把我从水里救出来,你还在大晚上帮秀英抓蛇,我就知道,我们都欠你的人情,这件事情后,我必定会好好报答你的,绝对不会让我母亲有机会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