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桃姑娘,你怎么来了?你可知道大夫人为何非要将我们小姐送回江州吗?”
阮桃表示不知道。
告诉她们也没用,只会给人制造焦虑。
“江州虽然是我们老家,可老爷没了,家里的一众老小全都流放到北地了,我家老爷为官多年在江州树敌不少,若是我家小姐回去,肯定会被人报复的。”
说着,冬雪就呜呜的哭起来。
“冬雪。”屋内传出杜秀英虚弱无力的声音,“莫要说了。”
冬雪立刻擦干眼泪,问过杜秀英后,才把阮桃带进去。
杜秀英整个人没了一点精气神,虚弱的靠在软榻上,目光呆滞的望着窗外。
阮桃走过去,福了福身,将章程辉托她带过来的匣子放到杜秀英面前的桌子上。
“杜姑娘,这是二爷吩咐我交给你的。”
杜秀英眼睛这才动了动,缓缓地看向桌子上的匣子,良久,才伸出手,珍重又小心翼翼地打开匣子。
一叠厚厚的信露出来。
并不是阮桃想象中的银票。
每封信上都写了表妹亲启,也标注了日子,辛丑年六月初七,辛丑年七月二十,壬寅年一月初十。。。。。。
目测得有几十封信,都是没寄出去的。
杜秀英拿起最上面那封,打开看起来,很快就泣不成声,嘴唇颤抖的说不出一句话。
阮桃叹了口气,不得不先打断她的情绪,“杜小姐,你要不要给二爷回一封信,就当鼓励他一下。”
杜秀英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看完一封,又拿起第二封,眼泪不间断的流。
阮桃:“。。。。。。”
她可没时间看这种悲情的画面。
再次催促道:“杜姑娘,奴婢出来的时间太长了,要回去了,您还是尽快写信吧。”
杜秀英只是喃喃的说:“原来表哥,都记得,他并不是忘了我。”
“是是是,二爷都能为了您去杀了自己的大哥,自然不会忘了你,杜姑娘,您还是快些写信吧。”
“表哥!”杜秀英爆发出一声痛哭,“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阮桃:“。。。。。。”
她真的要生气了,是不是不发火,都当别人是傻子!
深吸一口气,干脆自己文房四宝找出来,放在杜秀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