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程辉越走越快,逃窜一般。
大夫人气得捶胸顿足的大哭起来,继续吼道:“章程辉,你胆小怯懦,根本不配当我的儿子,我的玉儿,比你好上千万倍,你走吧,你走了,国公府的爵位正好让我的玉儿承袭,我倒要看看你搬出去,还有什么好日子,守着那样个阴毒的女子,你觉得自己会有什么好的前途吗?”
章程辉人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眼观鼻鼻观心,谁都不敢轻易出声。
死寂的院子里,只能听到大夫人压抑的嚎哭声。
章程辉想到什么做什么,出了峥嵘轩,立刻去找了邱姨娘,让她去请国公爷回来。
邱小棠对峥嵘轩的事情也有所耳闻,更乐见其成,立刻差人去军营请国公爷。
国公爷一听这事,立刻从军营赶回来,把家中所有人都召集到庆寿堂。
包括章时昀,章时昀对于家中发生的事情也有所耳闻,听说老二要闹分家,第一反应就是要带阮桃出去看热闹。
她最爱看热闹了。
可想到这几天她的不安分,又把这个念头打消了。
自己还不知道错哪,有什么资格看热闹。
章时昀去的时候,大夫人已经哭上了,状若疯癫地冲着章程辉怒吼。
“你要分家就分啊,我就当我从没生过你这个儿子,你个不孝不悌的东西,为了一个女人要六亲不认,你滚啊,滚得越远越好。”
章程辉始终面无表情。
国公爷和老太太坐在躺椅上,面色一个比一个沉重。
“都给我闭嘴!”国公爷厉声呵斥道:“这才几日,你们就把这个家搞得乌烟瘴气,你们是不是想要气死我才肯罢休!”
邱小棠立刻走上前,心疼的给国公爷顺了顺气,小声安抚道:“老爷,您别太动怒,这个家还离不了您。”
国公爷一挥手,让她退到一旁,阴沉犀利的目光刺向大夫人,“你这个做母亲的,如此苛待新妇,还不知悔改,有什么脸在这里大呼小叫!”
“还有你,不孝子!你母亲生你一场,不过是无意中犯了错,你就这么不依不饶,甚至还要闹到分家,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章家出了个六亲不认的不孝子吗!”
国公爷一边说着,一边把桌子拍得砰砰作响。
章程辉依旧不为所动,跪在国公爷面前,“父亲,是儿子不孝,儿子自知让您丢人了,儿子无才无德,不配承袭国公府的爵位,不如就此搬出去,让我和秀英去过我们的日子。”
话音刚落,两个茶盏就砸到他身上,一个出自国公爷之手,一个出自老太太之手。
章谦玉上前一步劝说:“二哥这么说岂不是让家里人寒心,你是家中嫡长子,爵位自然该由你承袭,何必因为母亲的一点过失就和家里人闹翻天,母亲生养你一场,你眼下再怎么生气,也不该这般伤她的心。”
“玉儿啊。”大夫人哭着扑在章谦玉怀里,“他就是个没良心的,以后母亲就你一个儿子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母亲再也不管了。”
国公爷脸色铁青,呵斥她:“还嫌不够乱,说什么气话!”
“追根究底,这一切都跟你这个做母亲的脱不开干系,小时候非要强迫他,把他逼疯后又把所有的心思放到玉儿身上,他把自己关在院子里,你就任由他意志消沉,从不说想法子把他的心疾治一治,哪个儿子能让你长脸,你就疼那个,有你这么但每个母亲的吗?你真的关心过他需要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