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和伯爵夫人说话的那几位官眷开口:“伯爵夫人,不必顾及我们,想来这位姑娘有话要说。”
伯爵夫人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跟着梅亦雪来到廊下说话,“梅姑娘方才说瞧了谁的脸色,是我伯爵府的下人伺候的不周到吗?”
梅亦雪连忙摆手,“不是的,是进门的时候,表嫂和几个官眷说话,故意无视我,我心里觉得委屈,就想找伯爵夫人诉苦。”
伯爵夫人:“。。。。。”
你是个什么东西,别人为什么一定要亲近你,就因为这点屁事,打断了自己和丞相夫人谈话。
伯爵夫人揉了揉眉心,敷衍道:“许是她们不认识梅姑娘,你千万别在意。”
梅亦雪不高兴的噘嘴,“她们分明认识我,还故意含沙射影,说我抢了表嫂的夫君,还说表哥不想娶我。”
伯爵夫人:“。。。。。。”
人家说的又没错啊。
“伯爵夫人,您评评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亦雪被长辈亲自指婚,哪里有错,再者,那是我亲表哥,我亲表哥心疼我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不愿意娶我。”
“。。。。。。”
“肯定是表嫂故意不让人亲近我,故意冷落我,然后趁机打压我!”
伯爵夫人彻底听不下去了,看着她头上大红色的珍珠绢花,突然插嘴问道:“你这头饰?”
梅亦雪碰了碰头上的绢花,笑着说:“伯爵夫人也觉得好看啊,这是我自己选的。”
伯爵夫人:“。。。。。。”
还以为是阮桃帮她打扮的这么高调,让人看她热闹的。
现在可以肯定了,这个梅亦雪就是个蠢货,就这还想当章时昀的平妻,阮桃不用耍手段,她自己就把自己折腾没了。
没用的东西。
伯爵夫人彻底没了和她周旋的意思,拍了拍她的手,“梅姑娘,自便,我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了。”
说完,也不看梅亦雪的脸色,抬脚走了。
梅亦雪看着伯爵夫人的背影,心里更委屈了,抬脚往花园的假山湖边走去,假山旁边就是八角亭,不少官眷聚集在此处。
有人问起伯爵夫人和梅亦雪的事,伯爵夫人一脸晦气的说:“别提了,那丫头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才无貌还想当人家平妻,还一点沉不住气,这还没成婚了,这么快就指责上侯府主母的不是了,自己带着一头首饰盒出来丢人现眼,我还以为是阮桃故意让她打扮成这样丢脸的,一问才知道自己要戴的,还问我好不好看,能好看吗,又不是春风巷的窑姐。”
引起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这话被梅亦雪一字不落听到耳朵里。
梅亦雪咬着牙,委屈的红了眼眶,然后一股脑的将头上那些首饰全都摘下来。
不多时,取笑声再次传出来,梅亦雪再也待不住了,起身往相反方向走去。
心里恨恨的想,怪不得祖母说京城后宅的妇人没一个省油的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表里不一,还特别会算计人。
尤其是阮桃,明知道自己戴的首饰会被人笑话,还让她这么出门,蛇蝎心肠。
梅亦雪从没来过伯爵府,走着走着,她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她四处看了看,看到一个人立刻追过去问。
“我迷路了,想要出府,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