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之后,闪着红蓝色灯光的警车停在了酒吧门口。
酒吧里的客人还没有全部离开,交头接耳地议论着。穿着制服的警员手中拿着本子,不时地进行对话、记录。
出现死者的地点是酒吧卫生间。根据第一目击者证言称,他原本是想要去上厕所,发现里头有人便等了一会儿,然后就听到砰地一声,像是有人摔倒,所以就敲门询问。
结果,门根本就没锁,因为敲门的动作直接就开了。
他就看到死者瞪着眼睛,一副痛苦的表情倒在卫生间地面上。
“死者名叫相泽次郎,男性,二十八岁,死亡原因为心脏麻痹。死者瞳孔发大,怀疑是心脏病发作,但根据个人医疗记录显示,其并没有心脏病史,也无家族病史。”
一个警员翻看着手中的报告后,对着身边另一个警员说道。
“心脏病发诱因很多啊,例如酒精、药物、不良作息。”年纪较大的警员皱着眉头,“他喝的酒是谁调的?”
“我,”北原拓也叹了口气,往前走了一步,“先说明一下,他点的是卡曼尼智利干红,是不需要调配纯饮的酒种,本身味道独特……意思是说,我并没有往里头加东西的机会。”
“杯子总是你递过去的吧?”
“是的,但我和他并不认识,只是普通顾客,并没有加害他的理由。”
“你是老板?”警员脸上露出狐疑的神色,毕竟对方那张脸看起来太过年轻了。
“是,我是老板。”虽然只是代理。
“前辈,死者手臂上发现了注射针孔。”小警员低声说道,“也有可能是在吸粉之后由于酒精作用猝死。”
老警员眼神一凝,扫视了整家酒吧一圈,这才把视线重新回到北原拓也身上,“你的身份证明呢?而且你看起来还没有二十吧,怎么能在酒吧工作?”
……啊,就知道来了警察会发生这种事情啊。
“我早就到年龄了。”这种谎说多了也就熟练。
然而关键的是另一件事……
北原拓也有些头疼,若不是现在环境不允许,他很想揉揉自己的太阳穴。
“嗯……我住在擂钵街那边……”北原拓也含糊地说道。
他本就是通过系统才到达这里,妥妥一黑户,哪来的什么身份证明。
擂钵街的人可有不少黑户,不仅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又或是不知从哪儿来的偷渡者。
“擂钵街的人啊……”
警员们的眼神变了变,带着些许警惕与轻蔑。在他们的刻板印象之中,从擂钵街出来的家伙可没几个能让人放心,几乎是犯罪预备役的代名词。
“你肯定和这件事情有瓜葛。”
“好吧,我现在怀疑你们酒吧涉嫌粉末生意。”老警员的声音充满了不屑与厌恶,“还有你的身份问题,麻烦你和我们走一趟了。”
“……我们店可没有做不正经生意。”
莫名背上了黑锅的北原拓也扶着额头。
麻烦找上身了,但这件事又不能通过暴力直接解决。
不过警官们并不这么想,似乎将相泽次郎的死亡原因和粉末生意挂上等号,顺便又再加了一个等号,另一头写上了北原拓也和酒吧的名字。
“全都错了!”
酒吧门口突然响起熟悉的少年音。一个警员正拎着某个黑发少年的衣领,试图把他拽回警戒线外头。
“真是的,明明一看就知道的事情,你们都是大笨蛋吗?”
北原拓也一眼便认出了来者是谁,脑袋又大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