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夜幕下,街道行人稀少,许多商铺也已经打烊。
路冠鸣看他并没有去往回家的方向,在他怀里问道:“阿夜,你要去哪儿?”
独孤夜冷冷地回答:“医馆。”
路冠鸣急忙说道:“阿夜,我没事的,真的不用……”
“闭嘴!”
命令的口吻重重砸下,将她的话硬生生打断。
此时已经太晚了,转了半天也没看到有未打烊的医馆。
“阿夜,我们回去吧?”
路冠鸣试探着说道。
可独孤夜并不理会她。
“回去吧。”
路冠鸣见他不说话,又提了一句。
独孤夜却依然像没听见一样。
不知不觉中,他们转到了一处街角。
独孤夜看到不远处有个郎中刚锁上自家医馆的门,眸中一亮,连忙冲了上去。
那郎中锁上门后正要离开,却被独孤夜拦住了去路。
郎中瞅了一眼他怀里的路冠鸣,看只是受了伤,并不是什么要紧的病,便说道:
“今天太晚了,我还有事,你们明日再来吧?”
可下一刻,一支飞镖就从他脸前掠过,像一阵阴风似的,截断了他的额前的一缕碎发,最终击在了医馆的门锁上。
锁链顿时断裂,和飞镖一齐坠落在地。
旋即,医馆的门便被一阵冷飕飕的阴风蓦地刮开。
郎中心头一紧,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独孤夜如同地狱恶鬼般的视线就已然对上了他的脸。
逼人心弦的压迫感缠绕在他的颈间,仿佛被锁喉一般,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独孤夜幽冷地注视着他,皮笑肉不笑地轻声问道:“现在还有事吗?”
“没事了没事了!你们快请进!”
郎中被他那双瘆人的眸子盯得脊背发凉,连忙招呼他们走进医馆。
看过路冠鸣的伤势后,郎中说道:“只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上点药就好了。”
郎中给路冠鸣上药期间,独孤夜取下腕上镶着金边的手链,放在医馆的桌子上,说道:“我们身上没带银子,用这个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