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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收拾了这一顿,她的凶性都上来了。
余大叔以胜利者姿态瞥着她,云淡风轻地说,“舒坦了,可以坦白了?”
她款步走到他跟前,坐在了石凳上,“可以呀。大叔想知道我的秘密,也学刘二帽喝点酒吧。喝了酒,我全都告诉你。”
她递了个风流的眼波。一半是挑逗,一半是挑衅。这嘴脸是上辈子跟电视里学的。模仿的是金香玉,她也是第一次拿出来实战。
不下辣手是不行了,老东西欺人太甚!
余大叔用那双完全不老的眼睛瞧着她。
人家说丑人多作怪,没想到美人更会作怪。瞧这家伙一套又一套的。
“好。厨房里有酒,你去拿。”他说。
“好,我去拿。余叔你等我哦。”莲宝瞟他一眼,起身往屋里去了。
屋内好大,清爽又明亮,比寻常农家考究。青石铺地,竹制家具,到处是一派格调高贵的朴素。似乎洒扫得很勤,地上没什么尘灰。
她略扫一眼,直奔厨房找了一小罐酒。抱怀里掂了一掂,嘴角泛起了阴笑。
少顷,美人步步生莲出了屋。眼若琉璃,笑靥如花,甜得有杀气。
余大叔岿然不动,泥塑似的坐着。丝毫不觉死神逼近了。
莲宝来到他跟前,妖娆婉转地说:“余叔喝了这罐酒,就掌握终极真相了。”
她的眼睛勾魂摄魄地引着他。
他一脸麻木地说,“妖里妖气的。不好好说话就让你再痒一回。”
莲宝忙把酒坛子往他手里一塞,“我把妖气收住还不行?大叔你喝,喝一半就行,别喝太多。毕竟是七十五的老朽了!”
他嘴角一抖,淡淡瞥了她一会。提起坛子仰头就倒。
酒液拉起一条白线注入他的口中……
莲宝看着他的喉结上下滑动。酒珠子沿着他嘴角淌到脖颈,渗入衣领。
她的心肝剧烈震颤,胆子一点一点奓开了。
像个贴心闺女般假意拦他的酒:“够了,少喝点。年纪不小啦。”手却扶着酒罐,帮着他灌肠。把整坛酒灌了进去。
渐渐的,大脑已白热化了。末世养出的凶性在身体深处翻涌,把她啮咬得很痛。
他把酒坛子往石桌上一放,万事俱备地瞧着她,“可以说了?”
莲宝很有仪式感地问,“不急,我还不知大叔的尊姓大名呢。”意思说,死到临头了,好歹了解一下。
他冷笑,配合地说,“姓余,名天胤。”
“印章的印?”
他用手指蘸点酒水写给她看。
莲宝心想,好大的名字哦。古代人有胆取这么狂的名儿?厉害了。
他冷冷地说:“磨蹭什么,可以开始你的把戏了。”
莲宝不说话,缓缓拉起嘴角一笑。黑亮的瞳仁静在眼里。这是个歹歹的、美艳绝伦的微笑。比刚才的妖气重一百倍,特别的明亮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