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乔知瑾朝屋内看了一眼,故意扬起了声音,“这是打定主意赖账了?还是说打算仗着手里的那把刀颠倒黑白了?”
周总管梗着脖子,正想争辩,忽然胡夫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周海,怎么回事?”
“夫人,没什么事。”周总管没想到能惊动夫人,连忙道,“您身体还未恢复,不如回去再歇会儿。”
胡夫人纵使脸色还有些苍白,但脸一绷起来,却有几分威严,“什么事情,我还听不得呢?”
周总管诚惶诚恐,连忙低头回答道:“当然不是……”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周总管连忙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仔仔细细地说了个清楚。
当然是以对他最有利的方向去说的。
其中带了不少他自己的主管猜测。
比如,一口咬定胡夫人的症状是乔知瑾下的毒。
“她一个十几岁小姑娘,看了几本医书,就能比山下行医几十年的大夫还厉害吗?还非要说夫人您是因为吃了玫瑰花才会这样!我专门问了,大夫都没听说过这样离奇的事情……”
“那点心里面放了玫瑰花?”胡夫人先是一愣。
随即走到乔知瑾面前,抓住乔知瑾的手,“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夫人……”周总管满脸懵。
他也想不通为什么胡夫人听完那说了那么多,非但不追究乔知瑾下毒,还这个反应。
难不成真是鲜花饼?
可清水寺的鲜花饼有几年了,别人怎么没吃出来事呢?
最后胡夫人给了答案,确实是因为鲜花饼。
“我之前也不知道自己碰不得玫瑰花,还是有一次,我父亲得了几株花苗重在院子里,从那之后,我身上隔三差五的要起疹子,严重起来还会呼吸困难,找了不少大夫,折腾许久,才知道是什么玫瑰癣,之后父亲把院中的玫瑰全铲了,便再也没过这样的状况,那时候也就七八岁,知道这事的人不多。”
“姑娘,你的医术跟谁学的?竟然能一眼看出多少名医看不出的病?”
胡夫人激动地抓得越来越紧。
乔知瑾抽了下胳膊,她才意识到,不好意思地道了个钱,“抱歉,是我唐突了。”
乔知瑾摇摇头,“无妨,我只是运气好,刚好见识过这样的状况,也庆幸夫人早上只吃了一样东西,要不然我也判断不出来。”
“原来如此,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一命!”胡夫人看向周总管,“周海,愿赌服输,别被一个小姑娘看不起!”
“知道了,夫人!”
胡夫人都证实了,周总管便也不得不认。
回厨房的路上,戒严忽然停住了脚步,郑重其事地跟乔知瑾道谢。
“今日要不是你,清水寺必遭大难,请受贫僧一拜!”
戒严双手合十,缓缓地弯下腰。
乔知瑾赶忙制止,“戒严师父,您不用这样,如果真的要谢,不如让我留下?我真的很需要找一份活计来吃饭。”
“规矩就是规矩。”戒严说完顿了一下,继续道,“不过……你若真想找份活计,我倒还有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