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师伯让你过去!”
乔知瑾拿着鲜花饼回来的时候,正碰上跑过来找她的戒妄。
她一路小跑回去,走到门口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将气喘稍微平复一些,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闻音住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屋内只剩下闻空大师一个人。
乔知瑾一进门,就主动认错,道歉。
要多乖巧就多乖巧。
“闻空大师,我知道今天的事情,是我考虑的不周到了,我不找理由,你要打就打,要骂就骂,只要能出气,怎样都行!”
九十度弯腰鞠躬,态度摆得十分端正。
“哼!”闻空冷哼一声,反讥道,“考虑不周?我看你是考虑的太周到了!要不然怎么能骗到我?”
愿意掰扯这些,比晾着乔知瑾不理强些。
乔知瑾认错认得飞快。
“我错了!”
她往前两步,把鲜花饼递给闻空,“闻空大师,这是厨房刚做出来的鲜花饼,您尝尝?”
闻空瞥了一眼,就别过脸去,“就这么两块鲜花饼就像收买我?不吃!”
乔知瑾立即道:“不是收买,您该骂骂,我还听着,气归气,总不能跟吃的过不去不是?您应该很久没吃过清水寺的鲜花饼了吧?刚出锅的鲜花饼可香了!”
她故意把鲜花饼往闻空眼前晃。
“吃饱了才有力气生气,您确定不吃?”
“行了,拿来吧。”
闻空接过鲜花饼,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别以为吃了你拿的鲜花饼就是给你好脸色看。”
“知道知道。”乔知瑾十分自觉地去拎茶壶给闻空倒水。
一个鲜花饼下肚,闻空这才又开口。
“你骗我回来的事情我就不说了,但有一件事情,你想让我回药房,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缓缓抬起手,“你也见过了,我的颤症好不了了,以后再也拿不起金针了,若让外面听说闻空回来了,免不得要有人来求医,我已经没有能力帮他们重见光明,回药房除了平添麻烦,再也没有别的好处了。”
闻空这话说的倒是事实。
他最有名的,就是金针拨障之术,所以来求医的,大多都是有眼疾的,比如,现在还在小院中干等着的萧承霁。
手抖起来的时候,连一杯水都端不稳,别说用金针去眼睛中手术了。
金针拨障,最需要手稳。
乔知瑾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原先就打算用治颤症为借口留住闻空的。
既然他自己提了,乔知瑾便准备顺着往下说。
“我看到你喝的药渣了,我觉得我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