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满笑容一僵:“连云兄是在说我是玩乐之徒?”他急着找季随,此时被人拦住有些焦躁,闻言心中又有些不满。
他躲开程连云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正欲离开,却对上了程连云谴责的目光。
“在下说世子只图玩乐,难道有什么错吗?”程连云似是有些失望,他后退一步,手指抵着眉心,头疼道,“你不去兵部当值,我当你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想到居然是这种事情。”
提起这件事,温知满烦躁地扭过头:“我父亲早就给我把兵部的活给辞了,还去兵部当什么值。”
“在下问了兵部的大人,并无接到不让世子在兵部当值的消息,官印、官服、牙牌依旧在世子这边。”
温知满一怔,问长风:“我的那些东西都还在侯府?”
长风回想了一下:“在,一直在柜子里放着,也没人提起要还的事情。”
程连云在两人之间看了看,语气温和了下来,恢复以往温润模样:“原来如此。”
他对着温知满拱手道:“是在下心急了,误会世子了。”
程连云道歉十分干脆利索,毅然是一个亮堂堂的正人君子。
温知满吃软不吃硬,有些不好意思地把程连云扶起来,两人的动作引起周围不少人注意,他低声说道:“咱俩什么关系,你给我行礼?”
程连云没有抽回温知满攥着他的手,对方大概耐不住渐凉的天气,手上的温度比他手上的还要低一些,冰凉冰凉的。
“天气渐凉,世子日后还要多添些衣物。”
“好说好说。”温知满看了眼自己握着程连云的手,没多想就松开了。
他没忘正事:“既然如此,没事情的话我就先离开了,我怕季随那边等久。”
程连云轻笑了一下:“世子现在和二公子关系挺好的……那世子先忙。”温知满赶时间,一听见这句话,腿就赶紧迈出去了,生怕自己去迟了就堵不住季随。
“世子!后两日可否茶楼一叙?”
温知满回头看了一眼,腿依旧往前面跑,显得整个人十分繁忙:“好好好,那后几日我去找连云兄——”
末了,也不看程连云的反应,他憋着一口气跑到云汉楼下。
温知满撑着膝盖喘气,问在云汉楼里蹲守的人:“季随呢?”
蹲守的侍卫说:“回世子,季随走了。”
“去哪了?”
“有辆马车路过,一眨眼季随就不见了,估摸是上了马车走了。”
温知满:“……”
后几日温知满依旧没有季随的消息,狡兔三窟也比不过季随,他心中一种被人戏耍的感觉越来越重,直到一封从中州寄来的折子送到了太子手中。
温知满于梦中被长风摇醒,睡眼朦胧地听对方说完,精神了、人也不憋屈气闷了,甚至还有些心虚。
他翻身跪坐在床上,眼睛有些发虚:“你的意思是,我爹去中州调查完河坝的事情,一折子把季随的爹给干到大牢里面了?你还说现在季府已经被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