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学抄家,多半得去看看脑科。难不成要到谁谁谁的府邸面前转圈圈,举着棒棒糖大喊一声:“钱钱好多,我要抄你家啦!”
弘晏:“…………”
他被自己的脑补雷得一激灵,再三呼唤系统,可那道机械音好似消失了一样,渺无踪迹死不回复。
很有一副老赖的架势!
久久呼喊无果,弘晏恼了。
余光瞥见写了一半的“肥”字,怒火更是熊熊燃烧,他深吸一口气,暗道了一声好,既然不可解绑,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
从此靠近银票就绕道,见了金银就掉头,谁也不能阻碍他快活的决心。狗贼系统再强,还能强过人的意志力?
。
另一头,太子强笑着送走四阿哥,招来侍从一问,得知弘晏方才去了他额娘那儿。
探知了赃银的下落,他匆匆忙忙往正院行去。
一边走,眼刀子不住地朝何柱儿乱飞。狗奴才,书房门前也不拦着元宝,任由他闯下大祸患!
何柱儿读懂了主子的意思,心下委屈,不是您让阿哥进去的么。
还有,索大人何时给太子爷塞了银票,他这个贴身伺候的竟不知晓。何柱儿委屈得很,觉得自己不再是太子最信重的崽,等到了里间,他极有“眼色”地清了场,然后飞快地放下帘子,拉着茯苓几个溜了出去。
徒留夫妻两人,面面相对。
太子频繁朝左右使眼神,使得眼睛抽筋才发现顶锅的奴才跑了。他恶狠狠地记下这笔账,随后清了清嗓子,和声道:“弘晏方才来福晋这儿了?”
面前这张脸眉飞入鬓,凤眼如星,真是赏心悦目。太子妃不动声色地瞧着,而后羞赧一笑,柔柔道,“太子爷的苦心,臣妾都明白,那些银票,正是爷借元宝之手疼惜于我。”
太子甚少见到福晋这般模样,一时间怔在原地,心间痒痒的,像有只小手在挠。
还没痒痒多久,捋清了话中含义,太子动了动唇:“……”
。
太子爷贫穷这件奇事,少有几人知晓。
毓庆宫宝物堆积如山,宫中赏赐一波接着一波,日常开销都从内务府支出,按理说不愁钱财。可没有宫中印记的现银却是极少,更别提太子的私房钱,那叫一个见者落泪,空空如也。
别说太子妃的嫁妆了,连弘晏的小金库都比不上!
皇上看重诸子品行,成日盯着毓庆宫不放,甚至专盯太子一个人,这样一来,太子没有出宫开府的安家银,也没有手下人的孝敬,为维护储君的脸面不敢宣扬,唯有索额图能暗搓搓补贴一二。
十万两,近些年给的最大数目,就这样被收走了!
太子一时间心痛得滴血,望着妻子想着儿子,竟是不知怪罪谁好。
难不成是索额图透露的情报?!
他还能如何,只能咬牙认下这番体贴,僵硬道:“是,是。”
看他那副强撑的模样,瓜尔佳氏不由生出了怜爱之情,决定不往夫君心上插刀了。
罢,李佳氏那口恶气出的也差不多了,人生在世,谁没犯过一个两个的错呢?
太子妃端庄一笑,握住他的手,慢慢贴上自己的小腹。
这番暗示使得太子愣了神。没过多久,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他惊喜地睁大眼睛:“福晋——”
太子妃轻笑,露出与弘晏一模一样的梨涡,道:“爷高不高兴?元宝要有弟弟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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