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芷柔叹了口气,不禁质疑道:“五皇兄能行吗?”
萧芷柔的质疑不是没有原因的,毕竟萧奕欢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个寻花问柳的荒唐王爷。
“还有我。”我宽慰她。
但是当我也要插手青州难民的事告诉商浊雨时,商浊雨一边啃着陈姨娘做的大棒骨一边想敲我的头。
“你不知道韩奏是个多么阴险的老狐狸?原本前两件事他已经对你产生了莫大的怀疑,这个关口你还傻不拉几的往枪口上冲,韩奏的手段可不一般!”
“韩奏的手段有多可怕?说来听听。”我笑嘻嘻的。
“那可多了,还记得我十岁时贪玩的紧,有一回爬上韩家的后院,我亲眼看见韩奏亲手掐死了他的老婆,也就是淑妃的母亲,你想想一个男人对自己的老婆都这么狠毒,何况换做其他人。”商浊雨爆出这么一个大料。
“可他为什么要杀韩夫人?”
“让一个男人那么下毒手的,你说还能为了什么?被扣绿帽子了呗,只是韩奏的手段当真太毒!”
我曾也在右丞府住过一段日子,府里上上下下,包括韩倾颜都从未提起过那位韩夫人,我原以为是韩奏丧妻之痛太痛,不忍让人提起,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禁忌隐晦的原因。
“这有什么呢,对付他我自有办法。”我不在意的说。
“你还不信!”商浊雨无话可说,只能继续啃大骨头了。
翌日,我与欢亲王共同负责安置青州难民的圣旨一下来,我就主动去见了韩奏。
这次,我见韩奏的地方并不是书房,而且韩家祠堂。
祠堂内燃着供香,袅袅香烟氤氲着堂上那些冰冷的排位。
“你之前并未跟老夫提起过你要参与安置青州难民一事。”韩奏的声音不高不低,但带着一种审问的语气。
“昨日在城东,我见到安乐公主在布粥,心中油然而生起一种敬佩,所以才请旨同欢亲王一同负责安置难民。”
韩奏是老狐狸,在他面前与其编一些道理,不如实话实说。
“哦?安乐公主?她不是一直嚣张跋扈,不讲道理吗?”
韩奏对于萧芷柔的印象还停留在很久以前。
“那小丫头居然还知道布粥,比那些个王爷强多了。”韩奏又道,“既然是这个原因,你便做吧,顺道也可以探探欢亲王的虚实。”
“欢亲王一向寻花问柳,想来应该是个绣花枕头。”我道。
“那可不一定,”韩奏又点燃一炷香,“人的性情是可以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