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咱们窑口里面的瓷还有多久能出?”
闺女素来体贴熨称,今日没有唠家常,直接问瓷,这倒是让叶守钱有些莫名,不过还是很快估摸了一下时间,回答道:
“最快也得明早。”
昨日正午才点火烧窑,烧窑歇窑,怎么也得两日功夫。
叶守钱说完,瞧了瞧眼圈有些发红的闺女,突地察觉出来些许不对:
“青儿,家中难不成是有什么事儿?”
不然闺女咋急匆匆的赶过来了?
叶青釉斟酌几息,将心里想了一晚上的话说了:
“不是家里有啥事儿,是阿爹的事儿。”
叶守钱原本屏息凝神的听,听到这话,顿时乐了,一脸憨笑:
“那就是没事儿。”
他一个手伤的匠人,一没同谁有来往,二没有同谁有牵扯过节,那里能有啥事儿。
没准就是闺女想自己了,所以来瞧瞧。
眼中的阿爹是如此敦朴反正,这就分外显出叶珍金的狠毒。
叶青釉心中难过,拉上阿爹的手,细细将昨晚所有的事情讲了。
叶守钱原本还乐呵呵的听着,越听越觉得不对,听到最后,甚是罕见的破口骂道:
“光天化日,竟然有这种事情?!”
“那你吴叔和锡平哥现在咋样了?”
果然,还是叶青釉记忆中的老爹。
不提自己收到的伤害,总会先关心别人。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这世道竟将一个老实人逼成如此模样,将一家子实诚人都逼成原先那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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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釉擦了擦脸上的湿气:
“已经都安定下来了,讼状也写好了,我走之前请人捎信,给吴家婶子那里也递了口信,但只说了如今找到春红下落的好消息,没说吴家父子晕倒的事儿。”
原先吴家父子就说吴婶子是害病,所以才没能来,叶青釉是真的怕一旦传达到坏消息,吴家婶子那边没人照应。
叶守钱也是长长松了一口气,直道自家闺女做得对:
“好好,那就好。。。。。。。”
两人站着沉默半晌,叶青釉还是没有忍住,问道:
“阿爹不恨叶珍金?”
叶青釉当着爹娘面,不叫长辈名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始终觉得有长辈样子的人才能当长辈,而叶守钱,显然没有这种想法。
叶守钱知道自家闺女在说什么,下意识捏了捏右手的手腕,好半晌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