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慕辞坦然到极致的点头,让江老爷子一下愣住。
“他都能做,凭什么我不能。而且就得用一样的手段还击回去,他才能知道什么叫伤不在自己身上永远不会疼,才能知道什么叫活该!”
“你……那要是那个人不是做了这种下三滥的事,而是杀了你什么人,难道你将来也要去杀人吗?”
“这能一样吗?”慕辞瘪嘴嘟哝。
“当然!”江老爷子话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有了一些急切:“你说,如果有人杀害了对你很重要的人,你会怎么做?”
“多重要?”
“就是提到重要这两个字,你心里头想到的第一个人。”
慕辞愣了一下,脑海里不经闪过那个靠在绿枫下,死在红叶上的男人。
他垂下眼帘低声呢喃:“他们都判死刑了,他们都偿命了。”
慕辞声音很小,江老爷子依稀只听到“死刑”,“偿命”这两个词,他便以为慕辞的意思是有法律,于是他接着问:“那要是法律不能制裁他呢?比如没有找到凶手,比如凶手只手遮天,权大势大呢?”
慕辞抬起头愣了一下,但是一秒之后,他忽地笑了出来。
笑靥如花。
江老爷子一时哽住,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因为看到慕辞这轻松坦然的样子陷入了恍惚。
他没有回答,但是好像又给出了答案。
如果慕辞是正面回答了,甚至是一脸无所谓,他都或许觉得自己能有办法掰正慕辞的想法。
可他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无可解,说不通。
他只能期盼没有那一天,没有这种可能,他的小外孙不会误入歧途,一念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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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点儿忙,拖了许久才接上,180度鞠躬。
年少·幼友(1)
慕小辞此人,云城红枫街孩子王是也。年幼时,自恃体弱,每每遇事,先哭爹后喊娘,先打人后告状,实乃群“熊”之恶首也。
正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缠绵病榻不见死,病至六岁,竟然大好,后凭泥塘战纪,一统街南街北……
好吧,编不下去了。
现在好好说。
慕辞这人混迹云城这些年,说的好听是孩子王,说难听点儿就是个大魔头。
魔头身边文武二将,一个叫季译,一个林澋。
先说这文将季译吧,他混在魔头身边纯属是命不好,投胎没多久就被这货缠上了。
先说他出生前,两家就是对门,出生后没多久,两家直接做了亲戚。
这亲戚呢就是季译的母上大人改嫁给了慕辞老爸的大哥。虽然没一点儿血缘关系,但照着法律关系,慕辞得叫这人句堂哥。
其实季译起初也是极讨厌他这个小堂弟的,因为这货举报过他偷藏牛奶糖。但是奈何他那位眼高于顶的母上大人喜欢这货喜欢的不行。
试想一下年幼无知,他最信赖的母亲天天在他耳边左评判右嫌弃他幼儿园认识的那些好朋友,偏偏对那个遇事不决就喊爹的小哭包一日一句的好话,最后竟然洗得他真觉得这家伙人还不错,他又看他三天两头进ICU,那未经世事的小心脏觉得这人实在是可怜。
于是磕磕碰碰几年下来,他倒是真的和他成了狐朋狗友。小学,初中,高中都厮混在一起。甚至于后来这个万人嫌在学校呼朋引伴好不威风,而他因为内向安静反倒成了别人口中难以接近的高岭之花。
再说这武将林澋吧。
他和小魔头是不打不相识。
遥说这小魔头六年级时,路过初中部女生厕所,竟见霸凌之事,三三两两男生女生逼着个女生脱光衣服,言语污浊的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