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光军部大楼顶层会议室,气氛安静到诡异。
军队最高长官过来开军事会议,身边居然带着他的妻子,尽管温婉的女人带着口罩,衣着低调,没有什么存在感,安静坐在丈夫身后临时搬过来的小沙发上,但是女人进军事会议厅,这本身就够让人惊讶的了。
“开会。”正坐高位的长官将温水水杯递给妻子后,转头看向众人,面色无波无澜,沉声开口。
众人这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专心应付长官的问题。
北部民地武装接连攻打主要村镇,封锁甚至炸毁了道路,不但军事威胁渐增,最主要是不断发生的动乱严重影响了当地老百姓的生活。
口岸被封,务工和经商的人出不去,外面的货也拉不进来,当地百姓苦不堪言,大量难民涌向边境线,又产生了严重的边境安全问题,几个邻国已经发出了密切关注的信号,并且直接将电话打到了他的办公桌上,事情已经到了不得不解决的地步。
内比都的政客背后都是世家大族,直接代表最顶层权贵的利益,只管敛财,根本不管老百姓的死活,把控着国民经济的各项命脉,却只想着和那些居心叵测的黑心政客做交易,眼皮子浅到令人发指。
西边也不太平,某邻国借助历史遗留问题,暗中煽动西边的武装暴乱。
以前总抱怨猛哥一天到晚骂人,脾气爆到内分泌失调,实际上自已坐到这个位置,比他更烦躁。
四个小时的军事会议,最高长官一开始还克制,可是到了后面,每个作战后总结的军官几乎都是如出一辙的关键词,各种应付了事,推卸责任,巴律终于发了火。
手边报告承载长官冲天怒火砸到了手下少将额角,在场所有人皆是屏气凝神,没人敢大喘气。
“妈的,打了败仗还冲着老子放屁,国家每年这么多军费砸进去,尽养了你们这一群只会打败仗的废物么?”
巴律沉面浓云压境,骤然作色,上位者一怒宛如雷霆天降,让人心胆俱骇。
“回去给老子重新写,战败责任人全都交到军事法庭调查,一旦有人敢拿着老子的钱打唱戏的仗,别怪老子冷血无情,散会。”
一场“酷刑”终于挨到了最后,三军等级最高的一帮军官,在自已的地盘从来都体面又受人尊敬,却每次开军事会议都被年轻的将领骂成了狗,个个面色难看出了门,连寒暄都顾不上,连忙上车“逃离。”
“累了没?宝贝儿。”
巴律根本不在意众人脸色情绪,迈腿坐到妻子身边,温声询问,全然不见方才动辄要打要杀的威严。
南溪这才将视线从书本上移开,对着丈夫哼哼唧唧撒娇,“嗯,累死我了,腰都快要断了。”她抬手搭上丈夫脖颈,自然而然的往他怀里钻,
“原来我老公每天这么辛苦的呀,一个会就开半天,还得情绪过山车。”
男人伸手将她抱坐到自已腿上,“没办法,那么大一个儿子等着养,这么好看的老婆不得多赚点钱哄着?”
“那我让你吃软饭你又不乐意。”小女人伸手戳了戳他的眉心。
“我这不昨天才吃的么?”巴律黑眸意有所指的沿着老婆纤细鹅颈往下看。
“流氓,你正经一点。”南溪生气推开他俊脸,“你的手下看到刚才还在骂人的长官现在却抱着老婆耍流氓,估计眼珠子都得惊掉了。”
“我能让他们看见?借他们十个胆。”混不吝的男人自沙发上起来,牵着妻子的手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