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那个“深”字咬的格外重。
“混蛋。”南溪掐他的后腰,掐不动又掀起他军装衬衣去抠他的肉,但是没有从他怀里出来,下巴搭在男人肩头,
“老公,治乱要如快刀斩麻,施恩要如春雨润物,你现在是个政客,不能用军人的强硬手段解决问题,枪口是要向着敌人的,不能向着普通老百姓。
而且,现在看来以前用过的那些手段,治标不治本,不是么?”
男人胸腔随着呼吸有力的起伏,共鸣声分外性感,“那你觉得什么方法有效?宝贝儿?”
南溪想了想,“工程啊,大型的市政工程,比如修路搭桥建工厂什么的,这些项目从开始到修建到建成的维护和运营,都需要大量的人工,能解决大量闲散劳动力,那些人有活干,有钱赚,有安稳日子过,谁会想着作奸犯科,游行示威?对当局者感激都来不及呢。
昂素的父亲,当年不就是这样积累的口碑?名利,钱财,权力,全都有了。
而且市政工程可是为人民谋福利,功在当代,立在千秋。”
巴律听完妻子的慷慨陈词,笑了笑,捏着她的脸蛋,“你们华国的女人,都这么厉害的吗?张口闭口政治权谋,家国天下,你这样,宋猜说他老婆也这样,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华国能在短短的几十年内取得这么大的成就。”
“为什么?”南溪挑了挑眉,饶有兴致的问。
“因为华国的教育,你们的决策层对于教育的认知,是很超前的,这一点,值得我们吸取经验。”
南溪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确实,我们华国自古以来,都相信读书能改变命运的。”
巴律笑了笑,“回去吧,宝贝儿,明天就待在家里,陪陪梁露和雅娜,不用跟着我,等你们有精力了,想一想学校的名字,我们建两所小学。
我会安排人和市政部门接触,评估建设高速公路的可行性,你如果感兴趣,让孙成准备准备竞标。”
“可是我家的工程集团已经破产了,你忘了?”
男人笑了笑,“宝贝儿,那么大的工程,不是用手捏的,今天和泥,明天开工,这是个长期计划,让孙成注册一个吧,与其让市政大楼那些老东西家的纨绔赚钱,不如让我老婆赚,我好吃软饭。”
“讨厌,你又不正经。”南溪笑着捏他的脸。
她的呆龙,这几年似乎成长了不少。
她知道自已的建议不成熟,但是他却能敏锐的从里面提取出可行性来,修路虽然不能解决眼下最急切的问题,但是却能长远的将矛盾稀释掉,还能给背后的资本以震慑。
她甚至怀疑,这条路修成,说不定会变成他一夜陈兵仰光的运兵动脉。
不论过去多少年,她还是会一次次为这个男人的顶天立地,凶悍无畏所心动。
这片苦难的土地,奈何不了他,世间任何艰难困苦,都奈何不了他,他人生的底色,就是勇者无畏,激流勇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