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要参户部侍郎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之罪。”
“商税三十税一,本就是极低的税率,户部侍郎连同户部几位大人,官商勾连,偷税漏税,贪污税银不下百万两银子,请陛下降罪。”
“什么!百万两?”
老皇帝如何能听得这个,他都穷成这样了,这些大臣不和他一起穷就算了,还敢贪他的银子?
翻了天了!
龙颜震怒,当场就把户部侍郎连同其他有罪的官员都拿了,交由刑部审讯,严惩不贷。
朝堂上下一片哗然,百官惊诧。
“他一个毛头小子,初出茅庐,就把户部官员清了一半,他怎么敢?”
“有陛下撑腰呗,你没看见大皇子帮户部侍郎说话都不好使。”
“那他真是胆大,连大皇子的面子都不给。”
朝上众官,不管是大皇子党,还是太子党,具都暗暗偷窥着裴宴之。
等下了朝了,都没人与他攀谈,全部绕着他走,连老皇帝一派的官员也对他敬而远之。
“太凶残了,一出手就把半个户部清空了,他不是读书人吗,出手也太狠辣了。”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这火烧的也太旺了。”
“商税本来就是得罪人的差事,这下好了,经他这么一搞,真就是人见鬼憎,人人都想诛之。”
“我们也离他远点,他现在是新晋宠臣,我们在陛下面前可没他脸大,若是大皇子把气撒我们身上,我们可没说理的地。”
“啧啧啧,你听见没有,连陛下心腹都怕了你呢。”
前面的官员都走了,姚志杰和裴宴之落在后边,他一边走,一边说,一边一肘子打了裴宴之一记。
然而,即便被众臣孤立了,裴宴之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无妨,我本来就不需要和他们走的近。”
姚志杰倒吸了一口冷气,诧异的看着他,“你真要与你父亲一样当孤臣?”
“裴氏一族久负皇恩,自该如此。”
“……”
姚志杰顿了一下,才犹豫着点点头,“好像是这个道理,自打先皇故去,咱们这位陛下登基,以前跟着先皇打江山的武勋家族都失了宠,偏你们裴家被陛下看重,天子近臣,身受皇恩,自该为陛下赴汤蹈火,只是你这么一弄得罪了大皇子,来日若是陛下看中了大皇子,那你如何是好?”
“为陛下尽忠,没想过这些。”
“……”
不是,你有这么伟光正……
姚志杰疑惑的看着身边一脸正气的人,他与裴宴之也是二十年交情了,这人深藏不露的,要说忠君爱国,那是毋庸置疑。
文远侯又是陛下的铁杆心腹,陛下指东绝不往西,父子一心,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怎么说呢,但凡上次裴宴之没有忽悠他让六皇子总领商税,他百分百相信他的话。
经过上次的事,他倒是瞧出点不一样的地方。
这人的话,可不能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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