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挣脱开善律的钳制,面色充血的闻玫因为咽得太急被呛到,不停地咳嗽,哪怕已经咽了下去还是恨不得呸他一脸,似乎恶心对方弄脏了自己。
“告诉你,再有一次,我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轻饶了你。”甩开她,善律阴着脸别开目光。
闻玫嗤笑着蹲坐在地,口齿间依旧残存血液的痕迹,悲伤的红眸藏有无尽的眷恋:“哈,我怎么敢希冀还有下次呢。”
柳静言回到自己房间,丢下药箱呆坐在床头,只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比如那样深且笔直的伤口并不像是抓伤,倒像是刀划伤。
而且伤口的方向好像也不对,想到这,思绪渐渐复杂化,觉得不能让自己再往下细想,故拍了拍脸使得自己能够清醒:“不对,肯定是因为我今天感冒了,然后又在外面奔波了一天,出现幻觉了吧。”
虽然这么劝说自己,大脑却像是上了发条,不停地运作。
柳静言忧虑的双眸渐渐变深,联想到什么又一次次否定,余光瞥见床头柜上的杂志。
上次夜臻对于杂志的态度显而易见,反应有点大。
思及此,柳静言拿起杂志,随意翻动了几页,并无异样,只觉得自己的神经太敏感,把事情复杂化了,不料却发觉杂志被撕掉的一页,带有参差不齐的缺口。
遵循前后页码,顺着目录找到了“吸血鬼”这三个关键字,柳静言的大脑有片刻的留白。
非但思考不了,而且心也更乱了。
“怎么可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吸血鬼,又不是奇闻趣事。”愈是想要说服自己,柳静言发觉被隐藏起来的真相愈发清晰透明。
或许,都是巧合呢!
而且这些信息根本联系不到一起,跟阿臻自然扯不上关系。
“不对,不可能,绝对不会。”思绪来回打架,柳静言无措地站起身,“不是不是,我,我还有正事,我还要准备设计稿,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尽管她已经给了自己无数的暗示,心里还是静不下来,更不要说画设计稿,此时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吸血鬼”三个字上。
“阿臻为什么要撕掉这一页,唯独这一页呢?”
“谁说一定就是阿臻撕掉这页,或许是别人呢。”
相悖的观点不断充斥柳静言的大脑,形成对峙的局面。
她不堪重负地敲了敲大脑,终是下定决心拿起手机,敲下“吸血鬼”三个字,闭着眼,紧张又胆怯地按下搜索。
众多回答里出现“皮肤白”、“身体冰凉”
等词汇,柳静言自动地就把它们套用到夜臻身上,竟一发不可收拾地觉得全部都适用。
“他们又没见过吸血鬼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说到底就是大家凭空想象,自圆其说。”坚定最后的想法,柳静言甩了甩发懵的脑袋,“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还要画设计稿,画设计稿比较重要。”
自我暗示一番之后,陷入创作里的柳静言,全身心注入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