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沉着递给她牛奶,夜臻颔首。
注意力并不在牛奶上,柳静言堂皇地来回打量,有些语无伦次:“所以,你,我?”
“保镖!”言简意赅,夜臻再次递牛奶给她。
啊?
“不好意思,能问一下,我们什么时候……”
“昨天!”
昨天的事我怎么都不记得了?
掩脸努力回想却什么也记不清,揉着眉眼的柳静言正丢了魂,跟前却固执地杵着一杯牛奶。
“啊,谢谢你!”还没搞清楚状况,柳静言发懵接过,忽然从屋里头窜出的一只折耳猫跃起跳进她怀里,很合心意地埋下脑袋舔舐牛奶。
惯性上前了一步,没能及时制止住的夜臻眼尾一压:“它……”
“花筒,你怎么这么淘气啊。”柳静言爱怜地用脸蹭了蹭折耳猫,抱歉地望向他,“牛奶谢谢了。其实我……不出门,所以你休息吧。”
她歉疚地边笑要关上门,挣脱开怀抱的花筒轻盈地跳下来跑向对面,潜心扒拉着夜臻的裤脚攀爬不放。
不太擅长应付这样的突发情况,敛了敛眉的柳静言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它,好像有点喜欢你!”
夜臻淡如水的眸子顿了下,默然点头,弯腰抱起花筒,任其在怀里撒娇。
还真是罕见的画面!
柳静言百思不得其解,花筒除了自己以外对陌生人一向爱搭不理,怎么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赖上他呢?
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摇了摇脑袋,索性不想了:“唔,把它给我吧,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早点回去休息。”
代替作答,夜臻双眸冷清,礼貌点头。
猜不透他的心思,柳静言抱回花筒,关上门的刹那,沉重的脑袋无力地抵在门框上,长长松了口气。
细想间,蓦地觉得被自己蠢哭,懊恼地用双手捂住脸:“哈,昨天我都做了些什么糗事啊?”
柳静言杵在原地半晌才调整好情绪,换上碎花长裙,忙活完新的画作,见窗外的天气尚好,遂搭了件丝绒西装外套,准备下楼去后院看书。
吱啦缓缓拉开门……
嗬,他怎么还在这?
“额,你怎么还没去休息,其实我在家里很安全,没必要贴身跟随。”将书抱在身前,柳静言孜孜不倦地劝说,“而且真要出什么事的话也就磕伤碰伤,不严重,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再苦口婆心也撼动不了夜臻,他怔怔望着她,没有回应,就是对方走到哪里愣是跟到哪里。
柳静言实在觉得让一个大男人跟着没有自由可言,甚至不能随心所欲,遂敲定决心前去找柳国贤。
他果然还是跟在其后。
咚咚,敲了敲书房的门,待里面的人应诺,她推门而入,留夜臻在外。
书房里,柳国贤带着老花镜喝着茶看文件,专心致志,柳静言就站在他对面也没能惊扰对方分毫。
最后还是她耐不下性子,开口打破沉默:“爷爷,以夜臻的能力完全可以被指派更为重要的职责,而不是用来浪费在我身上。”
“谁说浪费人才了,保护你就是最重要的事。”不容置疑地摘下老花镜在桌上敲了敲,丢置在一旁,柳国贤不紧不慢吹凉喝茶,“再说这次可怪不得爷爷啊,言言,他可是你昨儿亲自选出来的保镖,这才不到一天就后悔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