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将吴贤妃攥在手心里是想做人质。
可偏偏吴贤妃就信了她那套冠冕堂皇的说辞,在仁寿宫睡的踏实吃的香甜,面色红润神清气爽。
孙太后咬咬牙,拿起又放下手中的筷子,哀伤道“哀家都不敢想陛下的日子得多艰苦。”
荪歌:艰苦自找的,也是应该的。
死了也是应该的。
荪歌并没有第一时间搭话,而是慢条斯理的将一块剔干净刺的鱼肉咽下,又看了看汪氏和杭氏也吃了不少填饱了肚子,就故作诧异“不敢想吗”
“不应该啊。”
“太后娘娘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不应该怎么胆小啊。”
“妾就敢想。”
“太后娘娘,说句姐妹间掏心窝子的话,您垂帘听政,可不能这么胆小。”
孙太后:!?(_;?
孙太后气急。
一时间竟分辨不出吴贤妃到底是真的愚不可及,还是在装傻充愣。
她这是在讨论胆大胆小
“妾多年在民间,百姓常说吃啥补啥,不如让御膳房想想办法”
“兴许吃了,太后娘娘就敢想了。”
闻言,孙太后忍无可忍,抬手将碗筷挥在了地上“吴贤妃,你放肆!”
荪歌凝眉,不解道“不能说体己话吗”
“妾有罪。”
“妾蠢笨。”
“领悟错了太后娘娘召妾入宫的意思。”
“妾是真的以为您时隔多年接受了妾。”
她就是要噎的孙太后不能发难。
至于责罚
朱祁钰一日在人前,孙太后就一日不敢光明正大的责罚于她。
至于其他,她皮厚。
字面意思。
孙太后要咬着后槽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吴贤妃,午膳你可用好了”
荪歌见好就收,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媳,福福身行了个礼,就大摇大摆的回到了偏殿。
汪氏的眼睛亮晶晶的,盛满了对荪歌的敬佩。
若是她,定是大气不敢出,太后指东,她不敢往西。
嗯,她要学的还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