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不能在朝堂上谈吗偏偏要单独留下她带来这香水溪。
要论会玩,还得看夫差。
见解
她自然有。
勾践送甲胄粮草撺掇夫差伐齐,不就是打着鹬蚌相争渔人获利的心思吗
可夫差就笃定了他自己已经完完全全拿捏了勾践和越国,越国绝对不可能翻出他的手掌心。
“倘若越王勾践不顾盟约东渡……”
荪歌还没说完,夫差就厉声喝道“勾践自归国以来,年年入贡,今闻我兵伐齐,又赍甲兵、粮器,举朝将佐,皆有金帛,何必过虑也”
“再者说,数千兵士,就算出尔反尔,又能如何”
“于我吴国而言,隔靴搔痒罢了。”
荪歌早有预料,并不觉得意外。
“王上救鲁伐齐,臣愿为马前卒,为吴国为王上的霸业抛头颅洒热血。”
吴齐的战场上,便是她苦等的脱身时。
“你不劝寡人”
见荪歌如此配合,吴王夫差反倒有些不适应。
荪歌低垂着头,不耐的撇嘴。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一心为吴国的伍子胥,夫差忌惮又厌恶。
贪婪卑劣的伯嚭,夫差却倚重宠信。
就连勾践,夫差可能都觉得是他的好大儿。
劝
劝什么
劝不动了!
也夸不动了!
是她当时年少轻狂,只以为另辟蹊径便能将夫差带回正道。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夫。
尤其是这个大夫当的还多少有些看伍子胥的面子。
她不是夫差的爹,也不是吴王室里有权势有野心的公子,拨不了乱,反不了正,就连造反也不可能。
先不说造反的成功率,就说她的身份。
她一造反,伍子胥数十年的名声和付出就会毁于一旦。
好吧,她也成功不了。
瞧瞧夫差这几年都干的什么糟心事。
劳民伤财,骄奢淫逸,又蛮横霸道,听不进半分不合心意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