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责三十,罚俸一年,降一级……”
顾玄宁冷冷地做出了惩罚,那管事们一个个使劲地磕着头,高呼万岁。
能够保住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谁也没有因为被降一级和罚俸感觉到委屈。
至于一同献舞的那七个秀女,一个个直接被罚去了浆洗房。
可把那秀女们给委屈死了。
送去了浆洗房之后,一个个围坐在一起抹着眼泪,似乎想不明白,作为佼佼者她们,明明有机会像是千叶桐那样子一飞冲天,如何就成了个最劣等的粗使宫人了。
进了浆洗房,相当于直接就没了将来。
她们每天都要被沉重的粗活充斥着,一直到她们老了,动不了了,可以去宫女养老的地方。
但其实浆洗房就没有能够熬到养老的宫人。
一个个不是被累死了,就是生病了得不到救治,病死了。
“也是你们的运气不好,你们还年轻,先这么熬着吧。若是哪一天天子大赦天下了,说不准有人会想起你们,届时你们就可以离开浆洗房了。”
送着她们到浆洗房的是一名老太监,他见多了如此鲜活年轻的女子,因为被牵连或者干脆就是自己害人不成,而被发落到浆洗房的事情。
每一次他都会善意地说出这样的话,就是为了让她们不要那么悲观绝望,最起码有一个期望。
宴会厅里,很快就有教坊司的宫女走出来,重新献上了祝寿舞。
众人很快就调整好了各自的情绪。
等这一曲舞结束了之后,再次恢复了献上贺礼的顺序。
而顾双燕一点也不抢风头,一直到看所有人都献上了寿礼,她这才和司农司的官员一同走出来,献上了寿礼。
“儿臣祝父皇寿诞快乐,近半年一直和司农司诸位大人研究如何增产粮食作物亩产量的因素,虽然过程非常的漫长,好在结果是好的,我们已经颇有成效。”
顾双燕率先开了个头,这么一番话说出来,直接震懵了所有人。
包括一直坐在中间开着后面位置的崔云长,他眼底闪过一惊讶之色,随即就一脸的不相信和不屑。
这半年来,他的日子一天天难熬。
原本对他客套厚爱的上峰,直接就把他当作打杂的一样,压根不给他机会接触到核心的事务。
而别的同僚,原本巴结着他,如今也都是颐指气使。
有时候还会挖苦嘲讽他,有眼无珠,错把鱼目当珍珠,结果不论是珍珠还是鱼目,似乎都没有留在他身边。
他多次看到顾双燕和傅时见相携而行的画面,只是每次想要接近顾双燕,都要被阻拦。
就算是侥幸来到顾双燕的面前,他都讨不了好。
后头的主子也下了最后通牒,他的目标已经转换了,所以最近他安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