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后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说她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不要妄想那些有的没的。
可把苏潋滟气得不轻。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苏潋滟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娘娘,臣妾的确看轻了凤阳这丫头。想不到她自打和离了之后,脑子里面的棉絮逐渐地减少了,反而聪慧了很多。”
“你这么说,哀家只会觉得你依然蠢笨如猪!若非是楼儿他……哼,你以为哀家会允许你待在后宫这么多年!”
宫太后是真心看不上眼苏潋滟。
“娘娘,如今我们时间有限。您恐怕不太清楚,凤阳本事不小。臣妾只不过把宫务交给她十日,她就基本上掌控了全局……”
哪怕心底不爽,但苏潋滟很清楚,眼前之人是她如今能够抓到的最大的依仗。
何况,她是那个人的生母。
所以,只能忍耐她的刻薄和轻视。
而顾双燕这会儿都已经吃上了水果,思索着,按照太后这个攻势,不出三日,她怕是要把后宫所有管事宫人都见了个遍。
太后这么喜欢管事情,那就让她体验一下吧。
于是让那些内务府的人,一切都听从太后的吩咐。
都说欲戴皇冠,先承其重。
这皇冠就摆在那里,太后想要拿到它容易,戴上了至于那小脑瓜子能不能承受得了,那就看她老人家的毅力了。
不出十日,太后整个人精神劲头就萎靡不振了。
想不到如今后宫进行了新的记账本的方法,她跟不上时代潮流了,一味地用十多年前的想法和思维模式,很快她就厚不住了。
而且那些管事们一个个也焦头烂额,甚至于最简单的月例银子都出了纰漏。
更不用说,每季的衣裳、首饰等。
整个就乱成了一锅乱麻。
“岂有此理!哀家不过是让他们快些,他们竟纷纷诉苦,一个个的撂摊子不干了,还要把如此多的事务推给哀家……”
“哎哟,不行,哀家脑壳疼。”
这一局,太后输了,还输得很是难堪。
“娘娘,不如,还是暂且交给凤阳公主吧?让老奴和几个伶俐的丫头跟着过去,看看公主如何打理宫务,一旦老奴等学会了,六宫事务还不是要回到您的手中?”
“这个时候让哀家向凤阳低头,岂不是告诉整个凤京城,哀家向她认输了!”
宫太后现在的心情就是,想要把担子还给顾双燕吧,自己拉不下这个脸面。
但是不还的话,就要一直被那些棘手的事情为难,她感觉回宫才十几天自己就老了好几岁。
一咬牙,她就继续又撑了三日。
最后坚持不住了,就准备让顾双燕来陪自己用个晚膳,最好让她自己把担子要回去。
“来人,去凤藻宫让凤阳过来陪哀家用晚膳。自打回宫,哀家就没有正儿八经和凤阳坐下来吃顿饭。”宫太后牙疼,却还是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那宫人应了一声,就飞快地赶去了凤藻宫。
刚到了凤藻宫的门外,守门的婆子就拦住了她说:“这位姑娘,您看着眼生,这是要做什么?”
那宫人可不敢拿乔,忙浅笑着说:“几位嬷嬷,奴婢是松鹤宫的银屏,奉太后娘娘之命,请公主殿下去松鹤宫陪她老人家用晚膳。”
“啊呀,不巧了,还请银屏姑娘回去吧!我们家公主刚出了宫没多久,这会儿怕是已经回了公主府。这时辰也不早了,眼看着就要落下宫锁……”
银屏傻眼了,怔怔地出了神,慌忙敛去了眼底的郁卒,客气了几句,就小跑着返回了松鹤宫。
“娘娘,奴婢回来了。”银屏咬着后槽牙,她这次怕是要挨打了。
“银屏回来了?凤阳如何说?”宫太后翘首以盼看向了银屏身后,她特地沐浴更衣,换了一身很和蔼可亲的宫装。
“回禀太后,公主她……她已经出宫了!”银屏垂着头,一脸的无奈之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