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顾双燕和白依依就走了进去。
“干什么的?不知道这迎春楼被我们家将军给包下来了吗?”其中一个壮硕的糙汉子,忽然一跃而起,伸出猪蹄子一样的手臂拦住了两个人的路。
“哦?你们将军是哪位?竟如此财大气粗,据本公子所知,哪怕是大元帅一个月的俸禄也不过四五十两银子,哪儿来的那么多银子把一整条街包下来?”
“公子还是太看得起他口中那什么将军了,甭说一整条街的秦楼楚馆了,就是这家最大的迎春楼,四大花魁每一个的出场费都需要百两纹银,所以,包下这迎春楼,至少也要有万两银子吧?”白依依轻笑一声,把玩着手中的琉璃珠子,玩味地说。
“放肆!我家将军夫人乃凤京城名门望族,嫁妆银子不说十几万银子,就是陪嫁的铺子哪一家不是日进斗金?”
这一次那拦路的糙汉子支吾着没能说出什么,反而是一名穿着白色袍子,就差把我是文士写脸上的中年男子出言道。
“哎哟,想不到都混成了将军,还大言不惭把用了夫人嫁妆的损事大肆宣扬,啧,这脸皮,难怪能够厚颜无耻、打肿脸充胖子,包下一整条花街柳巷呐!”
白依依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乐不可支地把自己靠在顾双燕肩头,咯咯笑出声来。
“你个娘们唧唧的小白脸,竟敢侮辱我家将军,来啊,给他们俩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在这鸿雁县,谁才是王法!”
屠仕明一直意味不明拿着酒杯,看样子眼睛似乎因为喝醉了而显得迟钝,左拥右抱的姑娘一个给她喂葡萄,一个像是得了皮肤饥渴症一样,黏在他手臂上不松开。
顾双燕任凭白依依和那几个糙汉子缠斗,自己一脚踹中了距离她最近的一人,右脚顺势勾着那只凳几,自己坐了下来。
她翘着二郎腿,环顾了一圈四周,看着不少姑娘家被吓坏了,躲在了二楼悄悄地观察她们,浅笑着说:“本公子初来乍到,也不太懂为何区区一个将军,就能成为边城的王法。”
“本公子从小到大接受的观念就是,拳头大的就是爹。所以,不才,想要挑战一下诸位,若是把你们都打趴下了,这边城可不就变天了?”
白依依已经撂倒了七八个糙汉子,足够引起那个装哑巴的屠仕明注意力了,她还游刃有余地转头跟顾双燕搭话说:“公子放心,这一群酒囊饭袋都不是我的对手,一会儿把他们解决了,我们就可以在这迎春楼吃香喝辣的!”
“原来是两位小英雄,本将这些个属下都是粗人,脾气有点儿冲动了。其实他们没有坏心思,既然两位小英雄初来乍到,也算是和本将有缘,就不要打打杀杀了,不如坐下一起?”
屠仕明打了个酒嗝,眯了迷自己那双浑浊夹杂着意味不明的眼睛道。
随着他这个将军都开口了,其余的人哪怕心里面很不满白依依打了他们几乎一半的弟兄,却也纷纷起身拱了拱手说:“既然有缘,两位小兄弟就坐吧!”
“公子,这算不算贿赂啊?”白依依可是一点也想屠仕明他们说话,她才刚热身,重头戏还没开场呢。
“想要跟本公子坦然坐下来把酒言欢,我想,几位还没有这个资格。”顾双燕先是勾唇浅笑,而后就起身,将屁股墩下的凳几踢了过去。
自打周院判给她的那些医书吃透了,顾双燕还修习了配合针灸之术的内力,她已经小有所成。
“哼,死娘娘腔,给脸不要脸,找死!”那几名没有被白依依凑过的将领狠狠地吐了吐唾沫,站起身来就冲了过去。
“搞快点,本公子一会儿还要去吃点烤串,这里的东西太腻歪了,本公子下不了嘴!”
顾双燕把几个被白依依踹倒在地上,还试图爬起来的将领重新踹倒在地上,还特地用上了内力。
果然,那几个糙汉子发出凄惨的叫声,就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