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继宗如果知道自己请来的两个家伙会是如此样子的话,他是宁愿被贾赦一巴掌呼死都都不会答应贾赦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的。
要知道,为了那个计划,如今的勋贵已经在悄无声息之中将他们镇国公府给隔离开去。
明明那些混不吝的老亲已经把他逼到如此境地了,偏偏本来应该是作为贾赦留在京城的后手的这两个家伙,那个小的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什么事情都顶不了,而那个大的,混账是真的是一个混账。
“敬哥儿,你素来都是我们几个袭爵人之中最聪明的,如今到了如此地步,你也该拿出个章程来了。”
牛继宗压下了自己的火气,看着坐在自己面前摆出一副与我无关的无辜表情的家伙,气不打一处来,但是,考虑到这个事情还是需要他拍板,牛继宗还是强忍着一巴掌将这个家伙镶进自家上好青砖搭好的墙壁之中的冲动。
“继宗,我们这些老亲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见小利而忘大利,不撞南墙不回头,我去说又如何,聪明的那些家伙早就已经处于观望状态了。”
在来之前就已经打听好了诸多家族对于他们勋贵的这场大谋划的动静之后,贾敬从怀里随手取出了利用贾赦留在京城的情报网络所搜集到的信息。
而在看到了贾敬怀里的那些情报信息之后,牛继宗才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本来他以为所有的家伙都已经被动员起来,准备参与到那场血肉磨盘之中。
没有想到啊!
牛继宗想到自己这段时间上蹿下跳想要阻止那些已经被眼前利益所蒙蔽了眼睛的老亲的可笑,脸色憋得涨红,但是,在下一刻,看着那情报之上那一家家家主所安排的东西,牛继宗的气息也就平缓了下来,眼睛也一下子眯了起来。
“除了那几个即将被除爵的勋贵,谁家会将自家子弟在无法保证万全的情况下送上战场啊!”
贾敬打开了自己手中上好的扇子,在微微地扇动的情况下,那双碧绿的眼眸之中幽光闪烁。
“至于南安郡王,那个只是个酒囊饭袋的家伙连自己身边的人被当今渗透了都不知道的家伙,注定要将他在南边的地盘尽数交给陛下。”
言语之间,贾敬没有半点对于那曾为四王八公坚固同盟的尊敬,反而有的只是对于那个已经注定老迈的南安郡王和如今这位野心勃勃的南安郡王的算计。他在盘算自己能够从当今专门为南安郡王所编织的大梦之中咬下多大一块肉。
不过,看着眼神明灭不定的贾敬,牛继宗还是有几分犹豫。
“那么,到时候,我们作为顶级勋贵的四大郡王就又要少一位实权人物,到时候,朝堂之上~”
想起朝堂之上那些一点都不好对付的文官,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贾大老爷的拳头与那些文官的脸蛋碰撞的场景的牛继宗想起那些已经有些固态萌发的文官,多少也有一些头皮发麻。
将扇面合拢,攥在手心的贾敬打消了牛继宗心中的担心:“放宽心,你真以为当今陛下会让那些家伙一手独大吗?”
“不过,我们还是要好好想想在赦哥儿返回之前将这场注定失败的战争控制在他可以压制,乃至摧毁的地步。”
不是贾敬不信自家弟弟能够将勋贵一脉闯下的祸患给平息掉,而是不信在他家弟弟朝那些溃兵,那些叛军,那些敌军动手的时候,那些文官乃至陛下不会朝他动手。
在战争年代,贾赦的存在就是天下雄主都需要拉拢的存在。毕竟,战帅的存在就可以硬生生将十万战兵所能够发挥的效力玩成二十万,三十万甚至四十万战兵才能够达到的效力。那是一人便足以镇压一片战区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