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回答依旧利落干脆,不带一丝犹豫。
叶梦华正襟危坐,神情严肃。“你怎么回事?舒小白同学?”
舒白低头去搓发茬。
“可是我这次是真的紧张。”
虽然三年大大小小零零碎碎参加了不少竞赛,这次可以算得上全队如临大敌。
叶梦华自然能看出来她没在开玩笑,一时间竟找不到什么安慰的话,于是把手里的冰棍递了过去。
“要不,咬两口冰棍冷静一下?”
舒白默默抬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不要,上边都是你的口水。”说完就绷不住乐了。
“好啊你舒白!你居然敢嫌弃我!我看你最近真是皮痒了!”
舒白熟练用手护头。“本来就是,你那嗦楞过好几遍的……”
俩人追着满院跑,于子夏和叶梦实一如既往在房檐下排排坐。
比赛当天,舒白作为运动员跟李莫成请了整天的假,一大早起床连运动服都换好了。
“行啊大宝,挺帅啊!兰姐祝你凯旋归来!”
“回来老爸请你吃大餐!”
“谢谢兰姐!谢谢老爸!嘿嘿。”
“舒建业,你又藏私房钱了是不是?”
“天地良心,工资我都上交了啊老婆!”
看样又是一场恶战,舒白紧急避险,叼着一片面包溜了,在院子里正好碰见捧着掌中宝边背边等叶家姐弟俩的于子夏。
“早上好,啊。”舒白挑眉,试探性问好。
这两天两人相处方式一直处于一种迷之状态,偶尔说两句,但气氛基本处于冰点。
体育队统一在公交车站坐包车,与学校不同路,而叶梦实腿脚不方便,叶家福出差前特地嘱咐了一辆出租车天天准时接送,几人分头行动。
叶梦华挎着于子夏,屁颠屁颠地给她开车门。“请上车~”
“小白哥,钥匙呢?”
彼时,叶梦实整理好书包夹好腋下拐杖,朝舒白要刚刚空不出手时递给她的家门钥匙。
钥匙绑着绳子套在食指上绕了一圈又一圈,叶梦实在旁边扯了半天也没扯下来,倒是扯了个满头大汗出来。
“小白哥,你稍微松松手呗?”
舒白这才回过神来。
“不好意思啊。”
舒白尴尬地眼神四处乱飘,恰好这时于子夏也朝这个方向看过来。
两人目光短暂交汇,随后又匆匆挪开。
“你这脚行吗?我送你过去吧。”
“不用,对,差点忘了,夏夏姐托我把这个给你。”他掏了掏兜,掏出一颗棒棒糖。“喏。”
“干嘛呢石头?快点!一会儿迟到了!我今天早上还得做值日呢。”叶梦华安置好于子夏,又过来接他上车。“慢点啊,小心台阶。”
“走了啊!等你好消息啊小白!”“加油小白哥!我们精神上与你同在!”
姐弟俩走后,舒白望向被塞到手里的棒棒糖,包装上粘着一张小纸条:等你回来喝汽水。
车子已经开出一段距离,舒白后知后觉抬头挥手。
“一定!”
“石头,小白在后边喊什么呢?”
“不知道啊,我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