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名中年男子闻言,脸色顿时一变,转头看向那小厮。那小厮见状,急忙低下头,不敢说话。
“原来是这样……”那名中年男子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叶尘拱手一礼,说道:“多谢公子出手相助,我代表赵家向你道歉。不过,此事毕竟涉及到我们赵家的声誉,还请公子随我回府一趟,我们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叶尘皱了皱眉,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这个所谓的王管家是否可信,但如果就这样放他们走,恐怕也难以解决问题。思索片刻后,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仅凭你?”蓝望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同时发出一阵冷哼。心想自己已经逗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办正事了。念头至此,只见他伸手探入怀中,摸出一枚令牌,并将其高高举过头顶。
令牌正面赫然雕刻着“巡案司”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在阳光映照下熠熠生辉、格外醒目。
“放肆!竟敢对指挥使大人无礼,还不快跪下!”西河猛然断喝一声,眼神凌厉如刀,声音犹如惊雷般响彻四周。
然而那小厮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满脸狐疑地摇了摇头,脸上尽是轻蔑与鄙夷之色。“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了,就凭你这副小屁孩模样,也能当上官?当我们都是三岁小孩那么好糊弄不成?”接着他又呸了一口,继续说道:“还有什么指挥使,去他娘的指挥使!”
蓝望舒见状,双眼微眯,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迈步向前,径直走到小厮跟前,二话不说,抬起脚便是狠狠一脚踹出。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那小厮如同断线风筝一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门板之上。
原本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小厮们瞬间变得如同被惊扰的寒鸦一般,悄然无声,纷纷惊慌失措地丢下手中紧握着的棍棒,如捣蒜般跪倒在地。
"竟然是巡案司的大人驾临!小人们真是有眼无珠,不识泰山真面目啊!恳请大人高抬贵手,饶恕我们这些无知之徒吧!"
领头的小厮惊恐万状地求饶道。
蓝望舒一脸肃穆,浑身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他声色俱厉地下达指令:"休要啰嗦!立刻去将赵兴业给我唤出来!"
小厮们哪敢有丝毫耽搁,连滚带爬地匆忙跑进内院传达消息。
没过多久,只见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缓缓走出,此人正是赵兴业。当他望见门外这剑拔弩张的情形时,心头不禁一震,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如水的神情。
他深施一礼,拱手作揖,嘴角含笑地询问道:"敢问这位大人看着似乎颇为陌生,莫非是哪位世家贵族的公子爷不成?不知阁下寻到鄙人这里所为何事呢?"
蓝望舒仔细端详起眼前的赵兴业来,只见那少年面庞之上并未流露出丝毫的慌乱与局促,看上去倒是颇为坦然磊落。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虑,如此年纪轻轻之人,其心理素质怎会如此之好?
“有人指控你与此次勋阳书院的两名学子失踪一案有所关联,本巡案司奉圣上旨意特来调查此事。”西河转头看向身旁的蓝望舒,见对方微微颔首后,便顺口回应起眼前的赵兴业来。
听到这话,赵兴业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但转瞬间便恢复如初,只是其眼眸之中仍难掩一抹怒色:“这简直就是无中生有的污蔑之言!赵某对那所谓的失踪案压根儿就一无所知啊,请大人一定要明察秋毫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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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面对赵兴业的狡辩,蓝望舒却并未有丝毫动容,她那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对方,仿佛能够洞悉一切真相一般。
“究竟是或不是,待本官将此案彻查清楚之后自然会水落石出。来人呐,先把此人给本官带回衙门候审!”蓝望舒显然不愿在此事上过多纠缠,毕竟多拖延一刻,蓝洛尘和李寅二人的处境便会多一分危险。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将人先行扣押回去,再做定夺。
“你们。。。。。。尔等万万不可抓走我家公子啊!”就在这时,只见一名年事稍长、略显老态之人跌跌撞撞地自屋内狂奔而出。瞧他那副模样,似乎一路而来皆是气喘吁吁、狼狈不堪。
此人甫一现身,二话不说便径直跪倒在蓝望舒跟前,并不断叩头求饶道。
“大人,请您高抬贵手!我家公子虽然年轻气盛、行事鲁莽,但他的本性并不坏呀!万万不可将公子带走啊!”老管家满脸哀求之色,声音中带着哭腔。
“嘿,你别这么紧张嘛!巡案司又不是什么吃人的地方,我们怎么会伤害令公子呢?”蓝望舒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自纳闷,眼前这老头究竟在害怕什么?
听到这话,管家不禁一愣。他当然听说过最近新设立的巡案司权力颇大,可以先斩后奏,正因如此,他才如此担忧自家公子的安危。
毕竟,哪个官员接到第一个案子不想树立威信呢?
“这。。……这。。……”
管家额头上渗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道。
“小的。。……小的,只是听说巡案司有权先斩后奏,心里实在惶恐不安。。。。。。”
蓝望舒轻哼一声,垂下眼眸,目光冷冽地盯着跪在地上的管家。
“哦?想不到你消息还挺灵通的。不过你大可放心,巡案司自有分寸,绝不会滥杀无辜。只要赵公子愿意配合巡案司办事便好,倘若他当真与此案毫无关联,我们自会毫发无损地将他送回府上!”
说完,蓝望舒手臂一挥,示意身后的侍卫们上前将赵兴业带走。
看着赵兴业被带走,管家心急如焚,抬起颤抖的手,想要再次恳求那些人放过自家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