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头到尾没提七个小和尚的事,除了开始跟赵玉书说了一句,全程也没再提起客栈冲突的事,似乎这件事从头到尾根本就不存在
面子,有时候比什么都重要
两人联袂出屋,刘祭酒一路将老和尚送出书院,七个和尚正低着头等在外面
老和尚不坐车不骑马,跟刘祭酒道别后当先向南走去,七个小和尚排成一排跟在后面
“滚出来吧,人家外景七重天,你藏给谁看”,刘祭酒背着手站在书院大门下,后面偷偷摸摸跟着的赵玉书嘿嘿跑了过来
“世叔,给的啥?”
“住持大师贴身几十年的佛珠,至少玄阶下品,应对阴魂鬼物时堪比中品,你赚大了”,一串佛珠扔了过来,赵玉书急忙接住,这可是除了徐夫人这个不敢拿出来的宝物外,自已第一个有品级的法宝,还直接是玄阶的,赶紧戴上再说
一阵暖意从佛珠上传来,灵台顿时一清,眼前的色彩似乎都鲜艳了一些
刘祭酒颇有些羡慕的看着赵玉书傻乐的熊样,玄阶宝物,自已虽然有,但也不多,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以后少去香江寺”
“咋滴,他们还敢打我?”
刘祭酒冷哼一声:“得了便宜,就不要卖乖,香江寺虽然比不得大悲寺,在东都这块还是有一定底蕴的,真铁了心对付你,除非你到内景,否则以后就别出书院了”
日哦,这么猛的吗?
赵玉书急忙用袖子把左手腕的佛珠盖住,乖巧的跟鹌鹑一样
“回去上课吧”,刘祭酒转身走了
假都请了,还回去上课,不合适吧
赵玉书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上有少许泥渍,既然都开始了,不如练练探云手?
刘祭酒书房外,一棵大树的阴影下的泥土上,被画了一个非常圆整的圆,而在圆中,数十个小小的坑洞不规则的排列着,如果有人用心看一看,就会发现这些坑洞圆润无比,并且深度几乎完全一致
东都城南的官道上出现一幅有意思的景象,一个须发尽白的老和尚走在最前,七个年轻和尚如同小鸭子般跟在后面,整整四个时辰的路程八人一言不发,径直走到了香江寺中
住持入了寺便自去禅房诵经,七个和尚则被其他僧人引到了一处大堂,七人进去后,立即跪成一排,在他们身旁,还有三个和尚,正是当初被刘祭酒放回来报信的小和尚,以及在楼梯上,看着赵玉书并商量如何整治他的师兄弟
大堂的门缓缓关上,一阵阵木棍敲打脊背的声音,混杂着压抑不住的惨叫声从门内传来,慢慢消失在空中
时间倒回上午,老赵正在书院医馆,一脸崇拜的看着一位白衣小姐姐拿着一座木人给他讲解人体穴位
“指法有什么了不起,你一天不是修士,手指就是肉体凡胎,戳上去就会疼,如果一定要练指法,为什么不在手指间再夹一根针呢?”
一道寒光在赵玉书面前闪烁,一根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嗤的一声,木人的谭中穴上,一小节银针尾巴微微颤动
自已的指法绝没有这么快,而凭借这个速度,自已的护体灵气怕也挡不住这一针,凡人练到极致,低阶的修士也能杀吗?!
“就算你是修士,只要不过外景三重天,也绝挡不住我这一针,怎样,想学吗?”
如果不是这个世界也有着男儿膝下有黄金的说法,赵玉书会毫不犹豫的跑过去,抱住白衣小姐姐的石榴裙,大喊一声:“教练,我想练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