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说以后他可以用书院六先生之名示人,那他就大摇大摆的让六先生闪亮登场。
“这位公子,能否看下您的名帖?”
“名帖?我逛个花船还需要名帖?。”
“实在对不住,今晚咱们醉花舫被江宁书院的郑学士包了,若您不在名册上,还请公子恕罪。”
如果按照前世小说的套路,赵玉书现在应该一脚踹翻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然后冲上画舫玩一出打脸的把戏。
赵玉书笑笑:“本以为要换个地方,没想到正好是书院的人,劳烦小哥把这个给郑学士看看,就说六先生来了,可否赏脸让他上去见见世面。”
书院的木牌递了过去,画舫看门小厮虽说因为职业需要读了些书识了些字,但断断不可能听过六先生的名号,当下有些犹豫。
“不白让小哥跑一趟。”一颗小银锭子递了过去,小厮急忙摆手:“可使不得,让姑娘知道了可还了得,看公子也是个讲究的读书人,想来不会骗我,公子在此稍待,我这就去。”
小厮走之前,还刻意搬来一个小凳子让赵玉书坐,不得不说,这醉花舫的服务态度比添香楼好多了,老赵可记得当初被添香楼的小厮翻了多少白眼,毕竟谁大白天的天天往那跑。
醉花舫里灯火辉煌,江宁书院祭酒即将荣休,郑学士继任的诏书前几日刚刚下来,只等年底老祭酒一走便可上任,于是便早早定了醉花舫,邀请了数十好友,好好庆祝一下。
这年代不讲究什么避讳,大家高兴就包个场子喝一杯,言官也不会拿这种开心事去讨嫌。
晚宴刚刚开场没多久,场面话刚说完,敬酒也刚过三杯,正好是最为热闹的时候。
再过一会儿,醉花舫的主人婉清姑娘就要登台献艺一曲,将整个晚宴推上最高潮,让郑学士赚足面子,要知道包下醉花舫一晚所耗银钱便是千两起步,这个面子是一定得给够的。
(这里并非胡说,历史记载唐代长安城一位花魁,见一面就需一百两,足够当时的普通人家吃十年。)
郑学士端着酒杯,正笑呵呵的跟身旁人聊着什么,一个侍女拉开门进来,跪坐在郑学士身边,将一个木牌递了过来。
小厮没资格进入大厅,只能交给侍女代传,并再三叮嘱一定要原话一句不差的传到。
“六先生?”郑学士一愣,接过木牌一看,顿时脸色一变,周围几个朋友一看他的样子,齐齐发问。
“你们可知,白马书院那个老疯子,何时收了第六个弟子?”
“似有耳闻,大约一两个月前,确实有传言说大先生代师收徒,招了位六先生,但从此便没再有消息传来,怎么了?”
在座的都算的上江宁学界数得着的人物,对白马书院这座庞然大物的同行关注还是很足的。
“六先生到了,就在楼下。”郑学士眉头紧皱,周围人也是大惊失色,此人自从入了天机阁便不声不响,此时突然出现在江宁,而且毫无征兆的直接找上了郑学士,不得不让人联想。
如果赵玉书知道这群人如临大敌的样子,肯定一摊手:我说真是碰巧了你们信吗,谁让这艘船这么大这么亮呢。
“郑兄,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人家既然来了,总不能拒之门外吧,不仅不能拒,还得好生款待,不能让东都说我们不懂待客之道,我亲自去迎他。”
郑学士站起身,周围顿时呼啦啦起来十多个人,郑学士向其他不明所以的朋友告了声罪,带着人群浩浩荡荡的走下楼来到画舫入口,迎上了一脸懵逼的赵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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