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圈,姒音走到了一处没那么臭的空地,低声问幽影:“如何?这里可有可用之人?”
幽影:“倒是有几个常年习武之人。”
姒音:“比起你如何?”
幽影沉默。
姒音:。。。。。。?大哥你在沉默什么?这里很臭的!快点选完快点回家!
幽影跪下:“属下是否有什么地方惹得主子不快?”
姒音:“。。。。。。?何出此言?”
幽影:“。。。。。。”
姒音:。。。。。。?啊!他不会是以为我对他不满意,所以买奴隶把他换了吧?怪不得今天寡言少语的,虽然平时话也不多。这些古人跟闷葫芦似的,有什么事全靠我猜!脑细胞都要死完了!
姒音:“起来说话。”
幽影站了起来。
姒音:“并非你的过错。现下我身边只你一人,而我今后要做的事,需要有更多的可用之人,你可明白?”
幽影:“是。是幽影想岔了,主子恕罪。”
姒音:“去命人把会武的无家室的奴隶带过来。”
幽影得令,转身去找这里的管事了。
没过一会,幽影就回来了,随后管事就搬来一套桌椅,还给姒音泡上了茶。
半盏茶后,几个守卫押着十几个被枷锁镣铐锁的死死的人过来,站成一排供姒音挑选。
姒音坐在椅子上蹙眉看着下面的人,一个个眼神无光几乎都死气沉沉的,手腕与脚腕上的黑泥并不能掩盖常年累月磨损的伤口。心下叹气,这就是奴隶制社会啊,不过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管理制度,她并不打算颠覆。
姒音偏头询问幽影谁的武艺最高。
幽影看了下正数第二个。
姒音了然,指着那人说:“你上前来。”
那人不为所动,管事的使了个眼色,后面的守卫一脚踹向那个人的腿窝,那人踉跄几步,硬撑着没有跪下,回头恶狠狠地盯着那个踹他的守卫。
“倒是个有骨气的。”姒音点了点头对着那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转头看向带着黑色帷帽的姒音:“藏头露尾之辈,也配知道本将军的名讳?”
管事的一惊:“大胆!你可知你面前的是何人物?魏军已败,尔等现如今不过是阶下之囚,还当自己是将军呢?”然后对姒音谄媚道:“这人乃是魏军主将乐(yuè)阳,一年前被俘,家中无人,但是奈何不肯归顺大秦,还对陛下恶语相向,陛下圣怒,把他罚到这里做官奴。”然后又对着守卫怒道:“怎么把他带过来了?!伤到贵人可如何是好?还不赶紧带下去!”
还是个将军?姒音挑眉:“慢着。”
管事低声对姒音道:“公主,这人难以驯化,已经伤了好几个贵人了,若不是陛下有旨,此人的命怕是早没了。”
姒音了然,是秦王想要的人?怪不得脸上没有烙奴印。想必是这人桀骜难驯,秦王想挫挫他的傲气,就给弄到这里来了。姒音明白了之后,摘下了帷帽,用在场的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幽影,去请示陛下,就说本公主想要这个人,问问陛下能否放人。”要个囚犯总比找他要个影密卫好点吧。
幽影:“是。”然后迅速离去。
乐阳看着帷帽下那张稚嫩的小脸,不屑道:“黄毛丫头,口气倒不小!”
管事的:“大胆!”
姒音挥挥手:“退下。”
管事的不情不愿地退开了。
姒音又对着乐阳戏谑地说:“我头发明明是蓝色的,将军怎么能说我是黄毛丫头?”看到乐阳被噎,姒音抬起茶盏喝了一口茶又说:“再说了,黄毛丫头又如何?如今我为座上宾,将军为阶下囚。”
乐阳死死地盯着姒音,吐出一句:“秦贼!”
姒音不以为然:“将军为何而战?”
乐阳:“当然是为家国。”
姒音点点头:“将军为国而战,以身抵御外敌,本公主很是钦佩。可将军有没有想过,将军被我秦国俘虏一年,魏国为什么没有派人来解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