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一起回去。”邢渊的声音低沉而闷涩。
宁贞儿闻言,不由愣了一下,她着实未曾料到这个人竟会提出要与她一同回老家。
从沈若汐那里,她知晓了邢渊的身份。而且,他的父亲与自己的父亲似乎还存在着纠葛。
实际上,这个人危险至极,可她却莫名地想要将他留在身边。
虽说她曾口口声声说要赚钱养男人,还扬言多养几个,可真要这么做,她心里着实有着不小的负担。
“行,我们收拾一下,明天就离开京城。”宁贞儿爽快地应道。
尽管她表面看起来若无其事,然而那肉眼可见的欢快神情,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喜悦。
她应该对自己并非毫无感觉吧?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邢渊就觉得危险无比,可内心的欢喜却如潮水般,难以遏制。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像个真正依附于女人的小白脸。“我是怕你有危险。”邢渊赌着气说道。
宁贞儿听了,不禁笑了起来。
或许是觉得自己的言语像是在关心她,邢渊又赶忙解释:“我主要是怕你死了,没钱养……”
那个“我”字被他生生咽下,难道自己真的成了她包养的面首?这个想法一经出现,让他愈发恼火起来。
宁贞儿瞧着他恼怒的模样,只是笑笑,“虽然我说了许多洒脱的话,其实也并非一定要让你离开。
我只是想说,我跟你是平等的。我有权力终止我们的关系,你也有权力这么做。
不要觉得谁比谁卑微,合适就在一起,感觉不舒服了,我们就分开另寻他人。
但千万不要像萧承逸那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让我觉得恶心透顶。”
邢渊白了她一眼,那一句“你敢离开我我就杀了你”到了嘴边,最终还是咽了回去,换成了,“我这辈子不会主动说离开你。”
宁贞儿的心头猛地一跳。
半晌过后,她又不禁自嘲起来,相信男人的誓言简直就是愚蠢至极,自己已经在一个男人身上摔过跟头,绝不允许自己再跌倒第二次,男人的话果真是骗人的鬼话。
像他这种人,他们不过是在床上契合罢了,他注定不可能专属于一个女人。一旦新鲜感消逝,两人注定是要分开的。
在这世上,像君墨泠这般的人物,实属可遇而不可求。
秋风瑟瑟,凉意渐浓,两个人简单收拾一番后登上了马车。
因着深秋的到来,天气愈发寒冷,四处尽显萧条之景。
所准备的东西颇多,以抵御这渐冷的时节。
马车上,邢渊温柔地搂着宁贞儿。
这时,宁贞儿突然低声说道:“邢渊,我有话要与你讲。”
邢渊微微一愣,见她神情严肃,便点了点头,应道:“说吧!”
宁贞儿目光深邃,缓缓开口:“你父亲叫刑天,对吧?而且他曾是西域的魔教教主。
我小时候的记忆颇为模糊,但这段时间我竭力回忆,倒是想起了不少往事。
我父亲有三个师兄,在他师父离世之时,将所学分成了四份传授给徒弟们,给我父亲的那份最为神秘。
我努力回想,记得他的大师兄名为沈源,而我在想,你父亲会不会就是我父亲的其中一位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