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殿下所言非虚,那天的事,这个老东西全交待了。”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冷喝,暗光一闪,一个灰不溜秋的东西被一脚踹进屋子。
众人定睛一看。
竟是襄王殿下身边的那个灰衣管家。
只见他双手被缚,脸肿的像猪头,好像被严刑拷打过了。
他滚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嘴里痛哼着不停。
沈长梨眼眸一抬,就看到门外走进来一个人高马大一脸络腮胡子面相凶戾的中年男人。
他穿着禁卫军的朝服,腰挎宝刀,走起路似刮着一股小旋风,朝着萧衍和玉流觞傲慢地拱了拱手。
“本统领奉皇上之命缉拿残害靖王和襄王殿下的凶手,各位见谅了。”
“原来是李统领,幸会幸会。”
玉流觞毫无诚意地对他拱了拱手。
萧衍负手而立,傲娇地只冲他点了点头。
李统领将一只脚踩在灰衣管家的脊背上,“那日发生的事,众目睽睽,本统领将那日的侍卫都缉拿了,众人众口一词,沈小郎是受委屈了。”
沈长梨真诚地冲他躬身一礼,“李统领禀公执法,请受小子一拜。”
李统领似乎根本不领情,冷笑一声,“拜的早了点,襄王殿下腿上的毒,还未查清,沈小郎有嫌弃。”
“小子不怕查,只要李统领莫像玉侯爷那般颠倒黑白硬赖上小子,小子便感激不尽。”
李统领与玉流觞都是皇上身边的近人,二人早有罅隙,面和心不和。
闻言,李统领轻蔑地瞟了玉流觞一眼,“沈小郎放心,有些人远离京城便想指手遮天蒙蔽皇上,本统领绝不答应。”
玉流觞好脾气地笑了笑,似乎根本不屑与李统领这样的粗人动嘴皮子。
“那沈小郎可是懂毒?”
张御医突然冷冷一声,锋锐的眸光直直盯向沈长梨。
沈长梨面上无波,诚恳地看着他,“不懂,但我会做药膜……”
“药膜?”张御医眼眸一缩。
“就是专门能让女人肌肤变得柔嫩细滑的那种药膏。”
她话一落,玉流觞就阴恻恻地笑起来,“沈小郎可真会装清白,你可不仅仅会做药膜,你制的毒,本侯可是亲身体验过,只怕整个太医院所有太医加起来都不及你十分之一。”
张御医瞬间变脸。
“玉侯爷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流觞眯着狭长的凤眼,妖娆地伸手在自己青丝上一抚,“本侯的发丝一夜间变成了一块块白丝,整整七日才下去,这难道不是沈小郎的杰作?”
沈长梨很无辜地看着他,“那侯爷可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
“本王的狗身上也曾起过一块块的白斑,七日内才下去,难道侯爷与甜宝一样得了白癫风?”
白癫风,这个词,萧衍还是从沈长梨嘴里听说的。如今拿来一用,水到渠成。
张御医瞟着玉流觞一头的青丝,此刻,却不好开口了。
他深知,玉侯爷与各位王爷都不对付,甚至京中大部分的朝臣都对他深恶痛绝。他借机提起此事,保不准就是想将陷害襄王的大帽子扣在靖王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