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芝君拉响了怀中的手榴弹,伸手死死拉住最近的两个人。
她目眦欲裂:“来啊!带走一个不亏,带走两个我还赚了!”
手榴弹引爆了怀里另外几颗。
黑夜火光……绚烂。
邓娴觉得自己到了这个世界就变成了一个哭包。
为什么?
为什么呀。
梦大丫怀里还有白宇行的画像,是她用一支钢笔,请人帮忙画的。
信仰啊,它扎根血液,让人勇敢无畏。
但是梦芝君的信仰,让她连真名都没能告诉白宇行,更别提那说不出口的朦胧爱恋。
爱人间的情话,变成遗言,却丝毫无憾。
邓娴捶胸,她只感觉胸口有一股郁结之气,压的她快要窒息。
一阵天旋地转后,邓娴离开了梦境。
看到周边环境,她哭的声音更大了。
这是多少有信仰的人用生命换来的,从前不知珍惜,现在只觉自己卑劣荒唐。
忽而脑中画面炸裂。
几次的梦中情形灌入大脑,脑子里如针扎般的疼。
她捶打着脑子,放声大哭。
月嫂听到声音跑进来,慌张的问:“夫人,你这是咋了?”
邓娴蜷缩在床上哭的几乎背过气去。
“我是小鸟,它救我一命,我的余生都在默默看着他。
我是大丫,我等了一辈子,守了一辈子,盼了一辈子。
一桥之隔,他也在守着他的心上人。
我也是梦芝君,他将我从尸堆里挖出来,临到最后一刻,我都很遗憾,我对他没能说出一言半语。
我也是邓娴,最终选择飞蛾扑火。
他心里有一团火,眼里也有一束光,只是不属于我罢了。
我累了……我真的是累了……
我欠他很多,不知道该怎么还……”
月嫂看她这样,急的直跺脚,“夫人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邓娴的气息逐渐平复,低声抽噎道:“姐,我没事的,你先出去吧,我静一静,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