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呢?”两口子愁眉苦脸,相对无言。
“文君,我有办法了!”
“快说,啥办法?”
相如脱下他那身出门穿的衣服,这身衣服是梁王刘武给他置办的。
上好的杭州丝绸面料,西域上贡的貂皮大领……
相如把衣服叠好。
“文君,明天把它送到典当行,能换不少的铜钱。”
相如又指着外面的那辆马车道:“明天我把马车赶到集市上,卖掉马车,这样,钱不就凑够了?”
“长卿,这可是你出门的行头,以后你可咋访亲会友呢?”
“我的傻妻子,开酒馆我还有空走亲访友吗?”
文君凄然一笑,眼中泪光闪闪,她努力想安慰丈夫,自己却先落下了泪。
“啊,对了,咱们在哪开店呢?”
文君道:“我想好了,就在临邛县城找个门店就行。”
“咦!那可是你家所在地,在你家家门口开酒馆,合适吗?”
相如担心道。
“长卿,你枉读了那么多书,临邛是一座古城,这里是文人墨客和商贾集结地,
这些人是咱们潜在客户,不是有句话叫做‘斗酒诗百篇吗?’你咋忘了?”
其实相如何曾不知这些呢?他是怕老丈人脸上挂不住,自己女儿落魄到卖酒……
文君和相如想法不一样,她就是想逼父亲退一步。
为了共同的目标,过上好日子,两口子拼了!
还别说,两口子有福气,在临邛县城就找到了一间门店。
就这样,“文君酒馆”的招牌挂了起来。
两口子各有分工,文君为顾客用火炉温酒,
相如穿上麻布粗衣洗涤酒具。开张后,生意还不错,二人忙不过来,还雇了一个跑堂的。
“喂,哥几个,听说了吗?咱县上卓百万的女儿卖酒呢!”
“早就听说,说卓百万的小女儿卓文君当垆卖酒,把他爹的老脸丢尽了,哈哈……”
“可不是咋的!听说卓百万都不敢上街,怕人在他背后指指戳戳,
说他小女儿不守妇道,可说的,小女刚丧夫不久就与人私奔了,还有脸在娘家门口卖酒……”
几个闲人聚在一起乱嚼舌头。
不过他们没说错。
自从“文君酒馆”开张后,卓王孙就没上过街,他烦闷的总想打人!
这时管家劝道:“老爷,您可不能看着不管,虽说女儿做的不对,您可要拉他们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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