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岭艺术馆足够大,你上墙的那些画都可以布置容纳,基本上整个艺术馆的排布,哪些画放在什么地方,我已经做过粗略的规划了。
“你专心布展,这边的事情完全不需要操心。
“刚才我给孝磊打过电话,他会把你所有上墙的作品都邮寄到巴黎红岭艺术馆,到时候这些画会寄存在这里,等8月10日凡尔赛双年展开幕之后,我们再一起来巴黎安排红岭艺术馆开个展的事。
“我已经跟伊万沟通过,8月10日你过来跟红岭艺术馆的策展总监和工作人员开一下会,宣传工作会立即落实。
“画展排布和提前宣传,配合上凡尔赛双年展联动推广,在8月25日就可以开个展了。
“清华那边入学的事暂时先推迟1个月,我会去帮你跟学校那边沟通,你也不用担心。
“总之,现在专心在凡尔赛布展,那边的工作结束了,再来巴黎专心准备个展,好不好?”
沈佳儒语速平缓,一条一条的为华婕安排好接下来两个多月的事,真如父亲一般。
“谢谢老师。”华婕握着话题,千言万语只能化成最朴素的一声谢。
她真恨不得喊沈老师一声爸爸,但又觉得这样可太过唐突了,恐怕会惹的沈老师尴尬不自在。
她还是乖一点,老老实实别吓唬老师了。
“谢什么,你这一口气像坐飞机一样,参加了凡尔赛双年展,又获得拥有个人主题展区的资格,现在还能直接在巴黎开办大型个展……真比我自己开画展还令我高兴。
“我沈佳儒的眼光好,教出来的徒弟也各个都优秀。
“我心里开心,跑一跑,都觉得人生更有滋有味了。
“好孩子,加油吧。
“你那边布展怎么样?还顺利吗?”
沈佳儒的语气也在不知不觉间,越来越像个慈父。
还是那种文绉绉,讲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老父亲。
“我本来想做一个可以滑动行走的展区,用滑轮来推动。
“然后通过大型货梯来上下楼移动这个展区。
“也就是说,我的个人展区是没有固定位置的,参观者来到庄园时,可能在5个区域中的任何一处看到我的展区。
“而不同时段来参展的人,会发现他们看到的‘流动的城市’个人主题展,是在不一样位置的。
“于是,提起做过攻略的人,想看我的‘流动的城市’主题展,就得在庄园中四处寻找。
“这样其实也提升了观展的趣味性,而且符合游牧民族的特性。
“你想要在草原上寻找某一个游牧部落,想寻找某个人,那可不就是要在草原上四处找嘛。”
华婕握着电话,一提起自己的布展设计,就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但是老师,我们跟凡尔赛双年展的主策划和伊万先生反复沟通过,货梯是没办法装下我的布展‘车’的,即便是在城堡外架设室外货梯装置,也做不出能满足我需求的。
“我只好做三个可移动的‘展车’,今天早上9点开展后的3个小时里,‘流动的城市’主题展是在城堡3楼的,那么这两‘展车’就被拉线固定在3楼的‘华婕展区1区’。
“然后第三个小时一到,这个‘展车’就像蒙古包一样,被用我专门制作的罩布盖住,拔掉固定‘展车’的绳索,被推到向同层的‘华婕展区2区’。
“到第二天时,3楼的两个展区都不开放,3楼的‘展车’会被蒙着布罩,静置在角落,成为一个无法进去参观的不开放的景观。
“这时候,我的画其实已经被放在2楼的‘展车’里,参观者们会在2楼的‘华婕展区3区’,参观我的布展和我的画。
“3个小时后,这个‘展车’也会被蒙上,推到角落、盖上布罩,成为不开放的景观。
“这时候,我的画会被工作人员像运钞一样运到1楼的‘展车’中,布罩撤掉,1楼的‘展车’接班,在‘华婕展区4区’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