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月简直不敢相信涂山决的慷慨。
笼子里的祝言小人,若有所思地给了涂山决一记警惕的眼神,扑到了林清月面前,手抓着栏杆,细细的声音传出来,“师尊。”
林清月急切地问涂山决:“怎么打开?”
“七日后法阵无效。”
涂山决已按涂山随教的做了,见林清月还是不太开心的样子,心里没底,轻咳一声,昂起下巴问:“你高兴吗?”
林清月直接明示:“如果你直接把法阵解了,我会更高兴的。”
“不行。”
不能让祝言提前出来坏了他的好事。
林清月没有再抱怨,涂山决肯归还祝言,已是意外之喜,再作要求,惹怒了他,指不定会出尔反尔。
她用指头,轻碰了下祝言的包子手,安抚他。
祝言则趁机抱住,隔着栏杆,用脸蹭了蹭她的指腹。
一系列互动,看得涂山决刚压下去的不快,又蹭蹭冒出来。
涂山决已清点了他的潜在情敌,四界之中,与林清月接触过、且能与他匹敌的男人寥寥无几,数来数去,合格的对手就几个:谢渝、冯摧、师无宴、祝言,封烨迟早死在他手里,作不得数。
林清月曾是元清派的弟子,虽有传言谢渝改修了有情道,但谢渝那种冷清之人动凡心?无稽之谈,划去。
酒知已冯摧已心有所属,划去。
师无宴,美则美矣,对男女之事尚未开窍,划去。
林清月虽有采花他和封烨的前科,但有名无实,他命人暗访,没查出她的其他采花事迹,可见林清月十足洁身自好,从不招蜂引蝶,对于这一点,涂山决是很满意的。
想来想去,唯有祝言,他纠缠林清月已久,实属心头大患。
涂山决从林清月手中抽走鸟笼,随意往后一扔,鸟笼摔到地上,祝言小人随着滚动的鸟笼,摔得七荤八素,细嫩的肌肤上,立刻泛红印上淤青。
祝言随机应变,一分受罪装出十分凄惨,立刻柔弱地在笼子里哼哼唧唧。
林清月心头火起。
她想过去捡起祝言,涂山决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从祝言的方向转回来,扶着她的双肩,突然和她自曝家丑。
“我的父亲,涂山氏家主,红颜知已众多;我的母亲,睢氏长女,和我那些叔伯皆关系不菲,她甚至无法确定,我是她和谁的子嗣。”
“我的成人礼上,他们难得同时出现,结果错认对方,闹出举世皆知的笑话。”
在涂山决的描述下,林清月眼前浮现了一个场景:
一对塑料夫妻前来参加儿子的成人礼,众目睽睽之下,男主人对着一个女子,迟疑地喊了声“夫人”,女主人则千娇百媚地对旁边的男人,万福喊“夫君”,被提醒后,两人才面带尴尬地走向了彼此。
林清月欲辨已忘言:“贵圈真乱……”
“那时我便发誓,不会重复他们的路。”
林清月总觉得应该安慰下涂山决,她沉痛地拍拍他的肩膀。
“至少你曾拥有过很多个爹,和无数个娘。”
“你说得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涂山决的手,从林清月的肩上往下走,强硬地握着她的腰,把她拉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