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曜道:“宗主求道之心天地可鉴,定能如愿以偿。”
“哼,天地可鉴,天地可鉴!我现在都怀疑这头顶的天,它是不长眼的!”
“谢渝已发现端倪了,”提起最得意的弟子,华腾如百蚁噬心更焦躁了:“外面情况如何?”
左丘曜垂首:“华殿主的卦出错了。鬼王灭,妖界炼器所,皆毁。”
华腾怒火中烧:
“华鄂呢?让他主管和鬼主的联盟,结果鬼主叛变;让他为四方阵保驾护航,炼器所灰飞烟灭!”
“小畜生,若非他有窥探天命的卜算天赋,我能留他到今日,早就和他娘一起炼了!”
华腾把手伸进铜镜里一阵摸索,不一会掐着华萼的脖子,把她从镜子里拖了出来。
华萼一见到父亲,吓得花容失色,惨叫连连,不一会两眼一翻,似是没了气息。
华腾把她扔到地上,“畜生,起来回话!”
过了几息,华萼睁开眼,壳子里的灵魂换成了华鄂,他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不满地揉揉脖子,“又把坏事甩给我。”
把头转向左丘曜:“左丘曜,你个老东西,又到我爹面前告状了?”
华腾一脚踢向他的心口,把他踹得飞出去,“你的卦象为何会错?”
华鄂连吐几口血:
“父亲,天道的心意突然改变了,我也没办法。”
华腾惊疑不定:“天道不是要灭世吗?我们尽力替他做事,为何天意不在我?”
华鄂的舌尖在牙齿上一扫,把血腥舔食回肚。
“天道变幻莫测,就像父亲这么努力,杀妻证道,欺师灭祖,天道不也一样没眷顾?”
华腾听出了华鄂话里的讽刺,在华鄂的惨叫声中,亲手把他的四肢折断了。
左丘曜冷眼旁观:“华殿主既说与天道的化身——万俟仙君相熟,为何不请他出来与宗主一述。”
华腾激动地说:“没错,说不定天道见我悟道的诚心……”
“不行的,”华鄂直接拒绝,“万俟仙君只偶尔会拜访我的脑子,显然他并不想见到两位呢。”
华腾失望之下,未免又对华鄂一阵拳打脚踢,来疏散心中的怨气,“畜生,那你说,天道意欲何为?”
华鄂也不反抗,任凭躯体被揍得像个破袋一样,他看着虚无:
“父亲,别恼羞成怒嘛。”
“继续照计划推进呗。我找祝言合作,祝言拉来涂山决作盟友,原本计划完美无缺,祝言负责打开四界壁垒,涂山决帮助召唤旱魃战鬼等四大害,我趁着天地灵机颠倒,以稽麒魄催动四方阵,这不就完美地灭世了吗。”
“目前祝言背叛,计划无法推进,所以只要再挽回祝言就行了。”
华腾听完,面色稍霁,左丘曜献上匣子里的阵器:
“宗主,四方阵的阵器,基本已炼出来了……”
“所以还是很顺利的嘛,炼器所虽被毁,但阵器已到手了,只要再搞到稽麒魄,四方阵就能催动。”
华鄂大声喊,“所以,老东西,你说话留一半,故意撺掇我爹打我是吧?”
几根锋利的蓍草穿透左丘曜的身体,华鄂出手的瞬间,也被华腾扔回铜镜内:
“挽回祝言,推进灭世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