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屠维一时没站稳,平地带拐,竟跌了一跤。
南烛吓得花容失色,“糟了糟了,谢藉走火入魔了。”
他连忙烧了一道符:“谢藉仙君,你需要稳固心神的丹药吗?”
这次,谢藉没有再回复。
大婚当日。
天还没亮,林清月就被梳妆的十全老人,从床上撬起来了。
妆刚梳好,还没换上喜服,尤晴打着哈欠走进来,“南烛大长老给你送喜扇来了。”
尤晴抱怨,“让他帮忙以灵花熏香而已,今天才送来,也不怕耽误了大仪。”
南烛在宗门中地位颇高,亲自替仙宗夫人制作喜扇,林清月为示尊敬拉拢,理应亲自出门去拿。
林清月接过扇子的时候,南烛在扇面的掩盖下,刮了刮林清月的手腕。
南烛妖媚地笑了,以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
“只闻新人笑,哪见旧人哭。夫人婚后,切莫忘记我的好。”
林清月:“……”
那头,夏屠维一身素缟,走进小院,他是临时被喊过来帮忙的。
负责傧相的女修不满地道:“夏师弟,今日仙宗大喜,你为何一身白?”
夏屠维瞥了一眼林清月,嘲讽地回:
“爱侣弃我而去,触喜景生悲情,故以白祭奠。”
林清月:“……”
林清月囧了,她算明白了,虽然下令了炉鼎们不许在婚礼上捣乱,但并不妨碍他们明里暗里挤兑她。
今天的婚礼,真的能顺利举行么!
谢藉在大婚当天,才赶回元清宗。
元清宗人人忙于大婚的准备事宜,故而谢藉回来,也没人在意。
谢藉关掩门户,以一巧妙法阵,把千里之外的战鬼转运进宗门。
两人有一段时日没见,彼此见面都有些尴尬。
尤其是战鬼,他那晚为了在林清月手下活命,很不讲义气地把盟友弃之不顾,仓皇逃跑。
战鬼有点讨好地说:“谢藉,你没出事,真好。”
谢藉掌中盘着红玉珠,研究着婚堂地图,没搭理他。
战鬼吹嘘道:
“哎,你也不要太伤怀了,那晚你掉落悬崖后,我悲愤交加,把那女修揍了一顿,算是为你出了一口气。”
谢藉停下动作,头也没抬:“你伤了她?”
“是啊,我把她揍得连滚带爬地跑了。”
战鬼莫名觉得空气的气氛有点冷了,打了个寒颤,肩膀上的秃鹫继续自吹自擂:
“嗨呀,你是没看到现场,不知她哭得有多惨。”
谢藉嘴角勾起一个嗜杀的笑意,捏碎了手中的玉珠,“很好。”
等和战鬼联手解决了谢渝后,他就反手把战鬼挫骨扬灰了。
敢动他的女人,真是不知死活。
战鬼洋洋得意,并不知道,他在谢藉心中,已经是个死人了。
谢藉的洞府外传来响动,战鬼怪觉地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