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才迈一步,沧珏便身形一闪,挡在了她身前,凤舞懒得理他,绕过他便继续走,沧珏伸手拦住她,揽腰抚脖,让她正视他,“说事。”声音带了些怒意。
凤舞无惧,逼视回去,“耍我好玩?”
“接着说。”沧珏前后想了想她的行为反应,似抓到了点,却又模糊着。
“你有必要瞒着我你的身份吗?我现在就是埋怨你让我折腾,不直接把我领进皇城来。”说便说,她还怕他不成?
沧珏笑,反问,“然后让你成为全城焦点?好大张旗鼓地探查神珠?”如此讽刺了两句,他接而又解释,“如此理所当然地进城,有着身份掩饰,你才好行事。”
凤舞听罢,默言,他说得不错,做得亦对,可他不应瞒着她。
被在意的人隐瞒事情,这感觉她不喜欢。
还有,他对她到底是何意?
撩完她后,竟似没事发生过般?
或许,这才是她躁动的始因。
“你们?”两人如此沉默着,忽然传了来声男音,凤舞与沧珏闻音看去,是雪术,沧珏见他视线落于他揽着凤舞腰间的手,不由手一紧让她更贴向自己,问,“何事?”
“二皇子,你快救我,他轻薄我。”凤舞欲摆脱沧珏的桎梏,见有外人,连忙求救。
凤舞虽有挣扎,可雪术是有眼色之人,他们两人此时的神情分明是在打情骂俏,雪术默言,黯然神伤,那是他这么多年以来,唯一觉得有意思之人,却不想,竟是他师傅之人,想起那日他在沧珏面前袒露的心声,便觉尴尬。
雪术正准备悄悄地离去,却是在这时,急步而来一人。
是越显。
他匆匆向雪术点头行礼,而后越过他,走向凤舞与沧珏。
沧珏与凤舞见其一脸严肃,竟是十分默契地双双退开,看向越显,待其下闻。
越显言简意赅,道,“易远中毒了。未查清是何毒,我这一时半刻配不到药解。”
“走。”凤舞闻言,不作多想,御剑而起,拉上越显便起飞而去。
沧珏与雪术则紧跟其后。
上午她离开时,他还好好地,怎么一个下午的时间,竟出了这样的意外。
而越显知道的却是不比她多,他亦是下午至炼丹室找他,才发现他中毒昏迷在炼丹室内,他诊断过,此毒深入脏腑,绝非一日成效,经拍卖会一事,他们是防备之心不少,不想竟还是百密一疏,且让他们毫无所觉。
此毒他还不知道是何毒,但定是毒性不小,他喂其吃下百毒丸亦无效,只能缓和丧命的速度而已,灵族配毒的解药并不是那般轻易能配得出来。
针对调配解药,耗时耗材如何不知能否抢得过它夺命的速度。
思虑之下,以沧珏在皇城的地位,或许能得解药,便找了来。
凤舞进入易远的房间后,便看见他嘴黑脸白如尸般躺在床上,她让越显扶他盘坐,接而坐于他身后,双手贴其背,心念一起,开始吸其毒,可半个时辰过去,毫无效果。
“他的毒已入血脏,只能药解。”沧珏见之,沉声道,随后问越显,“可知中何毒?”
越显摇头。
正当众人束手无策,寻思方法之时,一直默不作声的雪术忽然道:“我有解药。”
凤舞三人闻言看向他。
这事态的反差似乎有点大,凤舞一时没反应过来。
越显则第一时间走向他,问他拿药。
沧珏则看着他沉思。
“我已传讯命人送来。”雪术看着向他走来的越显,不紧不慢地道,心中亦有一些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