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同窗一听提到络公子,不明所以,“秦兄不是已有一个侄女在络公子身边伺候吗?”
“你知道什么,人家络公子要的是这一个。”
自称贤弟的那位嘴里啧啧两声,摇头自语,“若我是络公子,也得选这丫头,养个几年,妥妥的绝色小美人。”
秦小宝听得耳边的奉承恭维,心情好转了点,小侄女的容貌没得说,不过眼下络公子对秋月还热呼着,对方没提起小侄女,他也不主动往跟前凑,他寻思着,这小侄女以后说不得有大用。
秦珍不知秦小宝心里的算计,她和小弟兄长们去梧桐山疯玩一天。
而另一边,秦小宝回去后,把偶遇秦珍几个,以及他们搭上贵人的事,告诉了家里。
秦家众人得知后羡慕得不行。
李氏和吴氏大概没料到三房还有翻身之日,想不相信,可小叔子亲眼所见,由不得她们不信。
秦老头听了沉默,不知在想什么,秦家其他人却兴奋了,各有各的算计。
他们早忘了自已曾经对待三房的嘴脸。
李氏与吴氏去厨房做饭,两妯娌心中又妒又恨,心里跟堵了块石头似的难受。
阮氏走后,她们把心中的不满发泄在三房三个娃身上,拾撺自家男人断了二郎的前程。
只要二郎读不了书,考不了科举,三房还怎么骑到他们脖子上。
几年了,自家儿子考中秀才,眼瞅着要扬眉吐气,挺胸做人,被踩到泥里的三房不声不响地找了靠山,日子过得比他们还好,怎不叫人妒恨。
李氏气死了,菜刀往灶台上一扔,手插着腰,“二弟妹,你就没想什么想说的。”
“说啥,当初把珍丫打成重伤的又不是我。”吴氏死命的往灶里添柴火,灶眼都快被她堵死了。
李氏一噎,拉着脸转身继续切菜,切着切着思绪跑远了,突然间手指一痛,她“哎哟”一声,痛得赶紧放下刀。
拇指关节处削掉了块皮,血一下冒出来,李氏痛得直吸气,握着手指想骂人。
吴氏瞧见暗自发笑,嘴里却说,“大嫂,你也太不小心了,再生气也不能切自已的手指啊。”
手指含在嘴里止血,李氏瞪了眼吴氏,“弟妹还笑得出来,也是,你女儿是得了络公子青眼,可你别忘了,人家络公子要的只有那丫头,没听到小叔说么,死丫头现在长得跟那贱人一样水灵,等小叔替死丫头赎身,那络公子还能瞧得上秋月,只怕只能被挤去当洗脚丫头了。”
正往锅里倒油的吴氏立刻怒了,“我呸,大嫂,你是不是巴不得月儿不好,有你这么咒她的吗。”
李氏气息顿时弱了,这话可不能叫公婆小叔他们听见,秦家还指着靠络公子这棵大树发达。
她面色微讪,忙说,“我那不是替月儿担心吗,你也知道那死丫头随了她娘,小是小了点,眉眼却是家里几个丫头中生得最好的。”
吴氏皱眉,她自然担心,她还盼着自家闺女以后能给络公子添一儿半女,有了子女榜身,一个姨娘是跑不了的。
闺女做了络公子姨娘,就等于有了名份,一辈子容华富贵就有了,二房也能跟着享福。